“把丝袜脱掉。”
周蔷薇还在考虑这么做的意义,包厢门却被人推了开来。她吓得尖叫一声,几乎瞬间并拢双腿,然后扯过风衣盖在了腿上,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因为动作太夸张,鞋跟差点儿戳进叶司的眼睛里。
一个侍应生模样的人走了进来,将药箱递给叶司,然后在对方不友好的目光中默默地退了出去。周蔷薇从他的眼神里读到了一些讯息。他一定是误会了,误会他们两人在这里要干点什么下流的事情了。或许他还会想,药箱是以备不时之需的,毕竟有些男人玩疯起来很容易伤着女人。
哦不!周蔷薇一下子从头红到了脚,整个人几乎都要滴出血来了。她还在那里害羞,叶司的手却已经伸了过来,再次扯掉了那件风衣。
他手里已经拿了把医用剪刀,二话不说上来就一肘子顶在周蔷薇的膝盖上,强迫她双腿分开,然后那剪刀便挑起丝袜的一个破口,顺利地从上剪到下。很快周蔷薇两条白皙修长的美腿就彻底暴露在了叶司面前。
换作别的男人,大概再怎么自制也会忍不住多看两眼。但这两条人间尤物在叶司眼里大概和他实验室的器皿差不多,而把上面的玻璃碴子清除出来就是他现在的实验目的。
周蔷薇眼见着对方表情严肃地观察了一下伤口,然后在旁边的药箱里挑捡了半天,最终挑了把大小适中长度合宜的镊子出来。随后他又抬头观察头顶的灯光,显然对这种暧昧的亮度不太满意,便起身找到电源开关,将屋子的亮度提高了几个等级。
最后他重新蹲在周蔷薇面前,一本正经道:“请把腿再分开一点。”
他说这话时不带一点调戏的意味,严谨地真像是在带学生做实验。周蔷薇本想照着这个角度赏他一脚的,现在倒被他的态度搞得有些昏乎了。在头脑不清醒的时候,她的双腿已自觉地张了开来,短裙完全被抬到了腰部,露出里面白色的安全裤。
然后她默默地闭上了眼睛,准备任由那个男人在自己身上做“实验”。可等了半天却不觉得疼痛,只听到剪刀咔嚓咔嚓的声音。周蔷薇忍不住睁开眼睛,震惊地发现叶司正在煎她的安全裤。
他已经剪了好几刀,整条裤管已经完全剪破,而他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最后一剪刀直接把裤子的腰部剪断。于是安全裤成了一团碎布。
“你干什么!”她明明只伤了腿,可这家伙似乎是打算借机把她全身的布料都给剪烂。
“伤口太靠近裤子,裤管下也有玻璃碴子,不剪破处理时会有麻烦。”叶司说着抬头看周蔷薇一眼,“你到底怎么摔的,摔得这么……完美?”
“赶紧弄!”周蔷薇忍不住暴走,现在是讨论这种问题的时候吗?她到底还要叉开双腿多久啊?没了安全裤,就她现在这个姿势,保不准连最私密的地方都露出来了。毕竟她里面的内裤面料稀少,几乎遮不住什么。
叶司却像是没看到她的窘迫,依旧低头专心处理伤口。在周蔷薇的瞪视下,他手脚麻利地夹出一片碎玻璃,如愿地听到头顶响起抽气的声音。这声音听得还挺美妙,简直令他心情舒畅。
本该乖乖给他洗手做羹汤的女人,三更半夜来这种不规矩的地方,是该让她受点教训。叶司这么想着,下手就更利索了,很快细小的玻璃碎片都让他夹了出来。当最后一片碎片被他扔在沙发上时,他终于调侃了一句:“又不是没见过,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周蔷薇疼得几乎要流泪,思维早已是一片混沌。初听对方这么说时她有些反应不过来,几秒后领悟了话里的精髓时,她忍不住就想拿拳头砸对方的脑袋。
“我们什么都没发生过,别装得跟我很熟的样子。”当年虽然递了结婚申请,但一直到她离开悉尼,他们两个都没有实质上的肉体关系。他嘴里所谓的见过,不过就是有一次她洗澡的时候对方不小心进了浴室,匆忙之下瞥到了几眼。那还是隔着浴房的玻璃和满屋子的水蒸气,能看到点什么?
叶司并不在意周蔷薇的吐槽,一直单膝跪在地上忙手中的事情。他拧开双氧水的瓶子,拿棉棒醮了点,然后一脸平静道:“很快就会发生点什么了。”
周蔷薇刚想张嘴问他这话什么意思,大腿根部就传来了灼人的剧痛。她终于失声叫了出来,声音充斥了整个包厢,配合他们现在这个姿势,不知情的人若看到了,必定会浮想联翩。
“你轻点!”
“我很轻,可再轻也会疼。疼一疼也好,至少会让你长记性,以后别随便来这种地方。”
周蔷薇心想,这是什么地方,你自己不也来了吗?可她问不出口,因为叶司依旧在往她的伤口上涂双氧水。尽管有了心理准备,可依旧疼得她死去活来。她在心里不住地哀嚎。其实她早就该知道,这个姓叶的男人睚眦必报,从不会让自己吃亏。
叶司一遍遍地在伤口上涂药水,同时欣赏着周蔷薇痛得呲牙裂嘴的模样。积聚在心头几年的怨气终于有了片刻的舒解。最后他到底还是有些心疼对方,眼见着周蔷薇疼得脸色都发白了,他终于住了手,开始找纱布替她包扎。
只是手里忙的时候嘴上依旧在解释:“我和你性质不同。我是来找学生的,不像你,是来钓凯子的。”
周蔷薇惊讶于他的读心能力,颤抖着嘴唇问:“你有女学生在这里做皮肉生意?我倒不知道,这年头大学教授还得负责拯救失足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