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那块玉牌你收好了么?”温摩问。
姜知津点头:“收好了。”
“去看看还在不在。”
姜知津便去开了箱子,从层层叠叠的东西下面掏出那只锦匣,他的身体背对着温摩,打开看了看,里面已经空无一物,他合上锦匣,“嗯在呢。”
温摩:“?”
那天小金子对这块玉牌明显十分注目,所以温摩有十成的把握,小金子在打这块玉牌的主意。
现在玉牌居然还在,倒叫温摩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姐姐,放了小金子吧。”姜知津眨巴眨巴眼睛,哀求。
温摩摆摆手:“唉,行行行,放了吧。”又叮嘱他:“把匣子放好。”
“嗯!”姜知津重新将锦匣放回箱子的最底层。
小金子重获自由,言而有信地陪着姜知津玩了半天,温摩在窗前看着姜知津眉眼弯弯的笑脸,眼神沉静。
屋顶上方,一角乌云缓缓汇聚,看来是要变天了。
三天后。
姜家家主的继任仪式当天,天气晴朗,秋高气爽,姜家上上下下的人都喜气洋洋,觉得这实在是一个好兆头。
不管每个人各怀鬼胎,但脸上的喜气都是如出一辙。按照惯例,仪式上不单有姜家老幼,还会请来无数权贵充当见证,这是姜家家主站上权力顶峰的起始。
下人为姜知泽戴上一顶金冠,以簪子固定,再细细替姜知泽整理了一下鬓角,赞道:“家主大人真是玉容天姿,实是京城第一贵公子!”
姜知泽温和地笑笑:“仪式还没举行,这句‘家主’叫早了。”
下人们纷纷道:“早叫晚叫,大公子您都是家主,谁也越不过您的次序!”
“就是啊,大公子一定会成为姜家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家主!”
“对对对!”
“没有人比大公子更厉害了!”
“独一无二!”
姜知泽无奈地摇摇头,对着镜子,笑得很谦逊。
这个笑容他需要保持一整天,当然要练习到最自然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