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骋这么多年,早已经适应了这样绷紧弦的节奏,徐小北跟陆昂毕竟是业余的,一段时间下来,就算是咬着牙死撑,也确实有些苦不堪言。
所幸江知海似乎真的被那一次令人战栗的亲吻给安抚到了,后来也没有再阻止顾洋帮他们按摩。
当然,也有可能是那两张按摩床令他们的操作空间看起来规范了许多,在卧房里睡觉的床上做这种事,确实怎么看那画面都有点gay里gay气的。
不管是为了两位辛苦的运动员,还是因为他俩这层秘密的关系,这段时间以来,顾洋与江知海也是瞅准了一切机会,能住在这边就住在这边,只要不是下午课紧连着早上,几乎就没在宿舍睡过觉。
同样是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又是刚尝到荤味,两人多少都有些不知节制,这么长时间下来,顾洋就觉得自己的骨头每天都是酥软酥软的,屡次跟江知海郑重其事地发下禁令,表示要好好歇个两天,对方明明也都答应了,但最后不知道为什么,一两句话没说对,车就自己飙上了高速,莫名其妙地就又跟彼此缠绵到半夜。
也就在宿舍住的时候,能让他歇口气。
顾洋按着酸软的腰,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想过去住,还是不想过去住。
“嫂夫人为什么又一脸春意?你们好容易回来住一晚,就不能安分一点儿吗?”周迪拍着桌子,悲愤不已。
顾洋赶忙回过神来,被周迪一句玩笑话戳中真相,他窘得脸上又有些发红:“你脑子里就不能装点儿有意义的东西?”
“你们做都做了,人家想想都不行?”周迪委屈得都快哭了。
赵旭凯与他同仇敌忾地在旁边重重点了点头:“就是!”
江知海换好夜跑要穿的鞋子,十分大度地点点头:“那是有点儿可怜,让他们想想吧,毕竟也没有实施的机会。”
周迪:“???”
赵旭凯:“???”
顾洋:“……”
他发现江知海以前话那么少,真是把他的毒舌特性全都掩盖了,现在的他愈见开朗,但出口的话真是常常能一句憋死人。
但毕竟被噎住的不是顾洋自己,他还是十分乐意看他变得善谈一些的。
他总觉得,原本那副冷冰冰的性子其实不是江知海真正的性格,只是他一直以来的生活都被训练与比赛填满,就算后来逃离江岩的掌控,也失去了自主交朋友的能力,自然而然地,就连话都少了许多。
就说他跟是骋关系能比旁人好一些,恐怕也是因为是骋那副见谁都先一张笑脸的自来熟性格。
说是这么说,但顾洋见他毫不在意地将周迪的玩笑话承认下来,还是不由得有些紧张。
他也明白,越是江知海这样半真半假的任他们调侃,周迪与赵旭凯就越不会多想,但他真不是个会说谎的性格,每到这种时候,都不怎么敢跟他们多聊。
“想当年我们姐妹也是伺候过你的,现在你被这个小狐狸精迷得死死的,就不管我们姐妹死活了。”周迪浮夸地擦了擦眼泪,看上去很是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