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拥住我,&ldo;谢谢!&rdo;
我揉了揉他的短发,蒙尼……
&ldo;将来有机会,我一定带你好好游览一下米兰城。&rdo;舍瓦不紧不慢地开着车,时不时地和我聊聊天。
开车经过一家花店,橱窗里的白雏菊开的正艳,我的心紧了一下。我抓住舍瓦开车的手,示意他停车。他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但还是按我的意思停了车。
车还没有停稳我就有些迫不及待的冲了下来,进入花店,捧起一束白雏菊。
&ldo;先生……&rdo;花店的职员看到我没头没脑的冲进来,很诧异的看着我。
&ldo;小姐!他是我的朋友,那束雏菊我们买了。&rdo;随我进来的舍瓦替我解了围。
&ldo;你很喜欢白雏菊!&rdo;回到车里,舍瓦有些好奇的问道。
我抚摸着手中的花,摇摇头。大多数情况下,菊花是用来送给死人的。因为这个原因,一向爱花如命的母亲,独独讨厌菊花,特别是白色的雏菊。她说看到白雏菊会令她感到不舒服,不论它们开得多艳,也感觉不到它们的生气。受母亲的影响,我们一家都对白雏菊有不同程度的厌烦情绪。母亲最喜欢的是红玫瑰,她觉得在所有花之中,红玫瑰最有生气,除了代表爱情,它也象征着勃勃的生命力。我们一家都将红玫瑰作为自己的最爱,除了父亲。父亲的最爱是紫色郁金香,高贵、祥和,就像他自己。母亲的花园只种两种花,红玫瑰与紫色郁金香……知道他们讨厌菊花,所以在他们的葬礼上我不允许人带菊花进入教堂。他们的墓前我献的也是红玫瑰与紫色郁金香……
&ldo;不喜欢为什么要买?&rdo;舍瓦不解的问道。
我淡淡的一笑,因为我觉得它现在很配我,毫无生气!
&ldo;桑德罗!&rdo;舍瓦和我进入别墅很惊讶地看到他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直直的盯着我们。他的神色有些怪,似乎刚刚受到了什么大的打击,眼睛红红的,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哭过,头发有些零乱,衣服也不是很整齐。
我和舍瓦对视了一下,&ldo;桑德罗,出什么事了?&rdo;舍瓦坐到他身旁,关心地问道。
&ldo;舍瓦,它死了!&rdo;他没看舍瓦,闭上眼睛无力的靠到他肩上。
&ldo;谁?谁死了?&rdo;舍瓦紧紧抓住他的双臂,盯着他的眼睛,紧张地问道。
&ldo;po……po……舍瓦,po死了。&rdo;他张开无神的眼睛伤感的喃喃道。
舍瓦明显松了口气,但立刻疑惑的问:&ldo;他在先生那儿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rdo;
&ldo;爷爷当着我的面杀了它。因为我和德米的冲突……&rdo;
&ldo;你和德米……&rdo;舍瓦立刻警觉地看向我,做了个&ldo;快出去!&rdo;的口型。
我点点头,其实一开始我就感觉这件事一定与我有关。
我转过身,&ldo;你要去哪儿?&rdo;他阴冷的声音忽然从背后传来。
看来躲不过了,我舒了口气,坦然地转向他。
他蹭地站起身,舍瓦想拦住他,可惜失败了。他冲到我面前,一把将我推倒,白雏菊撒了一地。
&ldo;又是你!为什么总是你?全都是因为你!&rdo;他歇斯底里的喊道,&ldo;你为什么要活在这个世上?为什么?你活着就是要害人吗?为什么连po也不放过?它有什么错?&rdo;
我忽然觉得好笑,究竟是谁让我活到现在的?我轻蔑的笑了笑,开口:&ldo;你是自找的!&rdo;
虽然还是没有声音,但我想他明白了我的意思。他危险的眯起了眼睛,&ldo;你是不是在说,我是自找?&rdo;
我点点头。
他显然彻底被我激怒了,毫不犹豫的狠狠摔了我一巴掌。
&ldo;够了!桑德罗,你早就不是小孩了,别再无理取闹了!&rdo;舍瓦拉住他,严厉的对他喊道。
&ldo;我无理取闹?他就好吗?你们为什么总是偏向他?&rdo;他恼羞成怒地吼道。
舍瓦显然也被他的态度激怒了,&ldo;我们偏向他?好!&rdo;说着他利落的掏出手枪,打开保险,将它抵在了我的太阳穴上。&ldo;桑德罗,也许他死了,你就不会觉得痛苦了。我是你的朋友,助手,保镖,我有义务除掉危害你的人。&rdo;舍瓦看着他冷冷地说,眼中是我不曾见过的冷漠与残酷。他转向我,不带什么温度的说:&ldo;对不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