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田董事您也觉得我和洛承书有什么?”杨麦似乎自嘲地的一笑,“您也觉得是我不知天高地厚地想去在唐小姐和洛先生之间插上一脚,虽然在那天看来,他们的感情好像也并不怎么太好。”说完这一句,杨麦知趣的闭上嘴,但是掩不住嘴角那点嘲讽意味的弧度。
“难道不是吗?”
“我原本并不认识洛先生,更不知道他和唐小姐之间的关系。而我对介入别人之间感情的事情并没有丝毫的兴趣。况且,我也有自知之明,我本身并没有什么地方比唐小姐的条件更优越,不是吗?”杨麦并没有多余的解释,她相信清者自清。
“那洛承书出手维护你的事……”
田秀源的话未说完,杨麦就直接接过话茬:“你是说他对我前男友说的话?那是维护还是火上浇油,相信您比我更能明白其中的利害?或者,你是说他所谓的结束合作?我连合作是什么都不知道?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杨麦面色平静,但是眼中有些受伤:“有时候,事情不是你看到、听到什么就是什么,这个道理,唐小姐不懂,您应该懂!自始至终,我都是被利用的那个人,是被您女儿和洛先生安排好的一步棋而已,而且还是非常随意、爱用不用、不用就丢掉的那种,我何其无辜?”
“我没有找任何人要说法、没有去介意、和你们纠结,反而现在你们把一切都推在我身上了。我何德何能,从一开始进入天源美就被人设在局中,我只是找一个工作,为什么却要背负你们的恩怨?杨麦语速不再想方才那般缓慢。
“我明明是最没有能力掌握自己方向的那个人,结果呢,你们掌握不住局势,就要推我出来、问我要个说法,这又是什么道理?!”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她可以不出名,可以很普通到没有别人知道她的名字,但是她不能不重视自己的名声。我不出名、没有生在有钱人家,我的名声就不重要吗?”
“因为唐小姐的肆意任性,当然您也可以理解为她是天真无心,使我成了夺人所爱的女人、成了心机重重的女人、是攀附豪门的女人、是抢夺自己闺蜜未婚夫的女人。外人提起我,都会嘲笑我的不自量力和毫无羞耻!请问这又是谁的过错!”
“沈策为什么放出要以沈家财产做聘礼的消息?您看到的是他为了报复唐小姐,还那一言之仇,而实际上呢?他不过是为了维护我这个深陷你们斗争却不能自保的可怜人罢了。”
“再看看唐家小姐,自己得不到就不惜下手去毁掉一切,还天真的以为重来一次就能让所有人集体失忆,就会把所有的过错撇的干净。事实上,她预期的目的已经实现了一部分,就是成功地把能毁了我的东西成功转嫁给了我,这种能力和手腕,真让我不得不刮目相看。但也就只是如此而已。”
杨麦没有再拿腔说话,因为她委屈!
杨麦觉得这世上的人是不是都觉得她很弱,弱到可以随意丢弃和利用,弱到不在乎她的一切,弱到从未在意过她其实也会有情绪和自尊!
杨麦从未要求别人对她多么坦诚、多么好,因为她知道那是奢望,是不可能实现的幻想。但是一而再、再而三,真当她是傻子,以为随便说说她都会相信?还是当她是馒头,随便怎么捏捏都没有脾气?!杨麦不想演戏了,真的挺累的。
杨麦看看田秀源还算平静的脸,又继续说:“田董事,您今天让我来,这些话都是试探吧!”杨麦淡定地说,不是疑问,是肯定。田秀源心里暗暗吃惊,她究竟猜出几分。
杨麦没有等田秀源的回话,继续说:“你是想说既然我和洛承书既然没有什么关系,而沈策又对我那么上心,为了我好,不如就和沈策在一起吧?你是不是还想说,你愿意给我机会和条件,只要沈策在C市投资不要逾越就好?你是不是还想说,退一步,如果我就是要和洛承书在一起也可以,就是不要让他终止与唐家合作、或者让叶家不停止与唐都合作也可以?”
Bingo~不得不说,杨麦真相了!
田秀源不可置信,杨麦居然猜出来了自己的目的,原来,一开始她就知道,只是在演戏。
“看来被我说对了,”杨麦嘲讽般轻笑,“对于您的希望,我现在只想说三个字‘不、可、能’!”不等田秀源做出反应,“田董事,在我还没有离职前,我还是要按照公司的要求工作,所以不奉陪了。”
说完,杨麦潇洒的起身,离去。管她高兴不高兴,不高兴就走人,反正这回杨麦不打算装病猫。她原本就不指望会上演一场人家母女情不深来帮她这个外人的戏码,但是至少在别人合起伙来欺负自己的时候,也不绝能任人宰割不是?
看着杨麦离去时关上的那扇门,田秀源呆呆出神,好久了,没有遇见年纪轻轻就然这么厉害的人。杨麦?呵呵,我的好女儿啊,你这回真的惹了个不好惹的人。是福是祸,全看你自己怎么做了……
田秀源摇头叹气,果真,唐媛连杨麦的一半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