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已经想得够不明白了,他还来说废话,扰乱视听。赵锦绣很是烦躁,冷冷地说:“你准夫人威胁我,我能不帮你渡江么?陈伯也被你们喂了毒。”
“小瑾她这样做了?”小白忽然问。
“明知故问。”赵锦绣甩开他的手,往后退一步,身子有些摇晃。
船已经开动,虽然是大船,却到底江上浪涛大,并不是那么平稳。赵锦绣死死抓住窗口的一根横木,努力稳定身形,不悦地看着小白。
“我不知晓小瑾做了这些。”小白有些抱歉地说。
“不必了,前尘往事,算我倒霉。”赵锦绣本不想这般说的,自己其实也是时不时记挂着小白安危的,可是不知不觉出口就变成这般。
小白听到这回答,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她,眸光幽深,也不说话,神色飘忽像在思考着什么似的。
“回答你第二个问题:说不后悔是假的。我差点就配上我凤楼几十个人的性命。我好歹与他们相处三四年,而与你不过萍水相逢。”赵锦绣清清嗓子,继续说。
小白听闻,抬眸扫过来,眸光蔚然成冰。
赵锦绣被看得有些不自然,不敢看他,将头别到一边,看着窗外的江天一色,大夏的江岸都在远方颇为清晰。
“咳,咳——”赵锦绣清清嗓子,继续说:“现在回答你第三个问题:说实话,我很珍惜我的命,如果可以退出,我立马退出。”
小白听闻此语,并没有说话。待赵锦绣回过头去看有何异样,却发现他的眸光不似方才那般冷,却是平静得不像话。赵锦绣吓了一跳。这眸光淡然得让人觉得周遭有无形的压迫,仿若空气都要爆裂开来。
然后,小白一字一顿地从嘴里蹦出一句话:“现在你也可以退出。”
赵锦绣看出小白的盛怒,心里竟是莫名的心虚,忙不迭咳嗽两声:“咳,咳,江公子倒是想得美。如今我的人大费周章,劳神劳力,这船也开了…”
“我算钱给你。”小白打断赵锦绣的话,话语很淡然,像在说无关紧要的事。
这厮真的怒了,但到底是怒啥?不是一早就说好的么?
赵锦绣看着向来嘻嘻哈哈的小白一脸的宁静淡然吗,心里倒是有些慌乱,于是提高声音道:“你想中途毁约?”
小白的眉头因她这句话再度拧起,看了看她,很不屑地垂了眼目,说:“约定仍然有效。现在刚起航,你可以回渡头。”
“笑话,我又不是奸商,岂有如此之道理?”赵锦绣也是来了气,自己这单生意亏了就亏了,自己心都还在滴血,他得了便宜还哭喊。
“你我只是萍水相逢。”小白靠在桌边,语气酸酸的。
赵锦绣听闻这话,这语气,不由得“噗嗤”一笑,掩面道:“江公子,你这般小儿女状。倒还真让我有错觉:你真是我养的小倌呢。不过,你这姿色也算勉勉强强。”
小白恶狠狠地瞪她一眼,不说话。
赵锦绣这会儿完全从方才的紧张中缓过来,毕竟这一次,她要做的不仅仅是送小白,更要利用这场对垒,让赵三公子这个人彻底消失。
“本来就是萍水相逢,嗯——,只是因相逢情况特殊,而出了一些不愉快的差池罢了。”赵锦绣想到与他初见的情景,也觉得那真跟“萍水”二字搭不上边。
“不愉快?”小白一下子站起来,想赵锦绣走来,不悦地问。
“换谁,谁都不愉快。”赵锦绣往旁边挪一步,像只要被主人打的猫咪,身子一缩。
小白向前一步,将她圈在船舱壁与自己的手臂之间,笑得眼眯成一条缝隙,万分慈祥的模样,略埋头低语:“我觉得某人很愉快。要不重温一下?”
赵锦绣一蹲身,快速往旁边一挪步,一脸赔笑,道:“我去外面看看情况。”
小白一下子跨过去,将她挡住,“不要去,暗箭难防,你自己都懂的道理。”
赵锦绣看着他蓝色锦袍上的胸襟处绣了一枝小小的菊花纹样,沉思片刻,抬头对小白说了一句很震撼,气势很足的话:“把你衣服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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