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槐……
小槐……
我的小槐……
浮雨在心里不住的念着他的小槐,直到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禺槐的体温,感受到了这不是梦境,才颤抖的抬起手,摸着禺槐的脸庞、摸着那滚烫的眼泪,享受着他的存在。
这不是梦,真的是他,真的是他的小槐啊……
“浮雨你……你的喉咙怎么了?”
禺槐很快便发现了浮雨的不正常,他的脖子被厚厚的绷带包裹,白色的绷带上沾着一团墨色的血迹,那团血迹,正好印在他喉尖声带的位置上。
“……”浮雨看着禺槐,他多想亲口告诉他的小槐,他好想他、每天都想,每分每秒都在想他。
“浮雨你……为什么说不了话了?他们……他们对你做了什么?!”禺槐着急的问道。
“他的声带被摘除了……”吴钦瑞在一旁,沉重的开口。
“你说什么?!”犹如晴天霹雳,禺槐迟迟反应不过来。
美妙的歌声,堪比海妖的生命啊,那个可恶的人类摘除了海妖的声带,剥夺了他吟唱的能力,这和杀了他又有什么分别?!
“混蛋!你们还是人吗?!”
禺槐起身对着吴钦瑞的脸猛挥一拳,吴钦瑞没有躲也没有闪,结结实实的挨了这夹带着愤怒与灵力的一击,整个人摔了出去,脊背重重的撞在了铁笼子的围栏上,痛得他倒吸了好几口凉气。
可仅仅如此,怎能令禺槐解恨?他冲过去将吴钦瑞摁在围栏上,伸手掐住他的脖子,幽蓝色的瞳孔登时泛起猩红色的光,两腮的鳞纹凛冽的亮起,体内的灵力被仇恨所驱使,蓄势待发。
这是禺槐有生以来,第一次动了杀心,想要将一个人碎尸万段。
“你们……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对他!”
“对不起,你杀了我吧。”吴钦瑞的脖子被禺槐掐的喘不过气,脸色青紫,“杀了我…让我赎罪……”
“放屁!赎罪?你也配?你就是死一千次一万次,都洗不清你们身上的罪过!”
“对不起……你杀了我……杀了我吧……”
吴钦瑞没有挣扎,颓然的落着泪。
是啊,父债子偿,天经地义,即便吴钦瑞自始至终都没有伤害过浮雨,但因为他狠毒的父亲吴德良,他心中的罪恶感和不安,从未减少过哪怕一分。
“吴钦瑞,你以为我会不敢杀你么?我现在就杀了你,然后摘了你的声带,还给我的浮雨!”
“唔……”禺槐挥起贝壳簪子,正欲杀死吴钦瑞的一瞬间,浮雨用尽所有的力气,艰难的扑过来抱住了禺槐,阻止了禺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