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和女儿见面,只敢远远的看一看自己的女儿,从来没尽过抚养义务的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这样的父亲不配出现在她的面前对着她痛哭流涕。
在境内持械伤人他也待不了多久了,就在他思考下一步何去何从的时候他收到了一份新的offer,文森特作为一个老赌鬼在赌鬼这个圈子里还是十分混得开的,他让自己去阿富汗,去那里为一名军阀卖命。
先是前纳粹后是阿富汗军阀吗?呵呵,算了,反正自己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去哪干活不是干活?生活就是这种东西,它对你百般施压而你能做的也只有一件事,对它竖上一根中指并跟它说声“草泥马”!
他们这支小队一来就收到了那个军阀的重用,毕竟一整支前阿尔法小队成员,就算上年纪了也是绝对的精锐,况且他们还处于职业生涯的末期,还远没有到“不堪大用”的地步。
但是这里破败的依然超乎他的想象,这个国家在他们走后依然饱受蹂躏。他们曾经同为这里的罪人之一。
“呼~”
雪茄已经见底了,萨沙依然叼着烟屁股愣愣的远眺。
“怎么了?又是中年人怀念过去的那一套?你玩不腻?”声音从身后走来,他的大副走来,手里拿着一个扁平银质水壶往嘴里送,里面放着最正宗的伏特加。
“我在想楚的事情。”
“那个年轻人?”
“嗯,还有他所代表的东西,我感觉他们和我们有很大的区别。”
“每个人之间都有很大的区别。”大副耸了耸肩。
“不,他们的身份可能光是暴露就会改变世界。”萨沙面目有些严肃。
“有太多的人以为自己可以改变世界了,其实这个世界没了谁都能转。”大副一副酒蒙子的形象。
“或许吧。”萨沙摇了摇头把雪茄扔到地上踩灭。
“并不是或许,萨沙先生,这个世界上确实有人暴露身份就可以改变世界。”
诡异的声音突然传来,萨沙的手立刻条件反射的按上了怀里的AK-47,但是他端着枪却没有举起四下瞄准,他不瞄准是因为这个声音太诡异了,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而且无视了距离,他根本无法从声源以及声量来判断对方的位置。
萨沙与大副立刻背靠背站立,经典的双人战术,这样可以有横向360°的视野范围,任何人出现在视野里都可以被他们第一时间锁定。
人影出现了,大副与萨沙立刻举枪瞄准,但是他们都没有第一时间扣动扳机,因为来者脚步非常稳定缓慢,有一种散步般的悠闲自得,从这样的人身上他们察觉不出敌意。
人影在室内的灯光下逐渐清晰了起来,这是一个一眼就知道不简单的年轻人,年轻人一头金黄色的长发随晚风飘扬,端着一个银质托盘上面有两杯香槟,他单手托着银盘,另一只手负在身后,腰挺得笔直。
俊朗的外表,自信飞扬的神情以及不俗的气质,这个年轻人奇幻到就像是从某个少女漫画里走出来的年轻赛巴斯。
这种年轻人萨沙只遇到过一次,他放下了枪合上了保险。
“卡塞尔学院?”萨沙看着这个年轻人。
“啊。。。。看来不用做来历的介绍了,那就说一下姓名吧,凯撒,凯撒·加图索。”名为凯撒的年轻人微笑,在这夕阳落地的晚上他笑的像是有第二轮太阳升空。
“卡塞尔学院的人这里做什么?干掉这里的军阀?你们不是不对这些事感兴趣的吗?”萨沙喝问道。
“这点可不好说啊,萨沙先生。”凯撒保持微笑一步一缓的接近萨沙二人,像是久别重逢的熟人,也像是杯弓待发的猎手。
藏在萨沙身后的大副突然选择动手!
眼前这个名为凯撒的年轻人虽然只是托着一个盘子向自己靠近但是却有一种自己身处草原赤手空拳面对一头雄狮的错觉,这种错觉随着凯撒的接近愈发强大,好像只要这个叫凯撒的愿意那么自己就会随时殒命!
他不像是萨沙对于这个来自所谓“卡塞尔学院”的年轻人有一种天生的好感,常年的亡命生涯让他有立刻解决一切威胁到自己安全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