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会医术呀。”炽心指着自己,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
空淙笑道:“你虽然不会,但你身上的无量尺可以,既然是被神器所伤,用神器来治疗自然是最快的。”
“对呀,我怎么给忘了,那咱赶紧吧,有无量尺,引渡神魂也能更快。”炽心拍拍头,暗骂自己真蠢,怎么就把无量尺这么重要的存在给抛之脑后了呢,看来哥哥带来信息量确实太大了。
……
两天后,果如空淙所料,离岸在法阵和无量尺的帮助下,痊愈了,只是仍旧没有醒过来。
此刻,离岸的床前,除了空淙一副轻松惬意外,其他三人虽然心态各不一样,却皆是既期待又紧张的目不转睛的盯着离岸,三人,自然是炽心,小空澜和雷鸣了。
没过多久,离岸终于不负众望的醒了过来,几乎是在睁眼的一瞬间,或激动或欣喜的呼喊迎面而来。
“岸,你终于醒了。”
“离岸。”
待眼睛适应光亮后,首先映入离岸眼帘是炽心那急切欣喜到喜极而泣的笑脸,接着是一个可爱的小男孩,再然后是焦虑的雷鸣和一个陌生男子。
此情此景,离岸下意识就认为这不是现实,脱口道:“我在做梦吧,还是在幻境里,否则阿泠怎么会再对我笑。”
炽心听了苦笑不已,紧紧握住他手,难得温柔道:“放心吧,岸,这不是梦,也不是幻境,如果你想看我笑,以后我也会经常对你笑的。”
闻言,离岸惊得忽的坐了起来,如同普通人般狠狠的掐了掐自己胳膊,确定不是梦后,震惊看了一圈周围,困惑道:“如果不是梦和幻境,那我现在在哪里,我记得我明明被某股神秘力量吞没了,但你们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你们也……”说到后面明显有些激动起来。
炽心忙安抚道:“岸,你先别激动,我们都没事,我会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你的。”
炽心正要接着讲,空淙忽然插道:“雷鸣,我们先出去,把时间先留给他们一家三口。”
雷鸣点点头,对离岸道:“离岸,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疑惑,公主会把一切都告诉你,我们先出去了。”
说完,雷鸣边和空淙一前一后走了出去,顺便还贴心的关上了门。
离岸对于后面雷鸣说了什么,完全没听进去,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已经被空淙那‘一家三口’几个字给吸引了。
他先看了看炽心,又看向空澜,接着又看向炽心,既激动又震惊,嘴角趔趄了几下,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终只只吐出几个字,道:“阿泠,他,他是……”
炽心被氛围感染,眼角又开始湿润,点点头,微带着哽咽道:“没错,他我们的儿子,空澜,”说着看向空澜,道:“小澜,来,叫爸爸。”
不知是不是男孩天生比较亲近对母亲,而对父亲则有着与生俱来的威严感,相对于一直主动亲近炽心的空澜,对于离岸却显得有些犹豫,最后终于在炽心的鼓励下,小声的叫了一声爸爸。
离岸原本就很激动了,这声爸爸仿佛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原本淡漠冷静的风神也撑不住了,闻言,应声后,竟悲喜交加的哭了起来,或者说,他只要面对与空泠相关的一切,就与冷静缘了吧,更何况面对的是以为曾经失去的孩子。
“好了,岸,别哭了,别让儿子笑话,”炽心一边安慰,一边把空澜的小时手放道离岸的手里,接着覆上自己的手,道:“小澜,爸爸也醒了,以后爸爸妈妈会永远在你身边,我们再也不分开。”
“对,我们再也不分开。”离岸也哽咽着道。
“嗯,我也要永远跟爸爸妈妈在一起。”空澜亦坚定道。
“好了,我先给你说说大概情况吧。”炽心道。
接着,炽心便把离岸被吸走后的事和空淙给她讲的那些一一用神念传给了他。
……
半个小时后,木屋的门开了,炽心一家三口走了出来,离岸抱着空澜,一脸满足,空澜还有点小害羞,但更多的似乎是兴奋,炽心亦是一脸笑意,好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竟让人不忍打扰。
自离岸出来,雷鸣就一脸歉意的看着他,待他们坐定后,正要开口,却忽的被离岸打断。
离岸仿佛已经猜到了他要说什么,摇摇头道:“雷鸣,不要道歉,你并没有对不起我什么,我或许曾经怪过你,但那只不过是对自己无力的迁怒,现在我早已想通一切,早就不怪你了,我们之前的对立厮杀只是刚好立场对立,但私下,我们仍然是朋友,兄弟,而且我听阿泠说了,你这次抛下了一起,义无反顾的来到这救我,此情义,我应该跟你道谢,而不是你来道歉。”
闻言,雷鸣的心里如拨云见雾般,一下就轻松了起来,整个人也恢复了原本的率性,笑道:“既如此,我们兄弟之间也不要说什么谢谢了,”说着,看向空澜和炽心,颇有感触道:“如今你也算是苦尽甘来了,一家人其乐融融,我真为你们高兴。”
离岸也颇感慨道:“这都得感谢我的岳父岳母们,等这边的事情完了,我一定亲自去道谢和负荆请罪。”
“好了,”空淙插道,“先别感慨了,负荆请罪也以后再说,先谈正事,”接着,空淙一本正经道:“离岸,现在的情况,你已经清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