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证没在身上,手机里连张合影都没有,夏知蔷恨不得朝着办公区喊一嗓子“老冯你要老婆不要”。
一只手搭在了她肩膀上。
“我证明,她是我太太。”
冯殊说罢上上下下观察了夏知蔷几眼。
接到电话时,他心里沉了沉:舒明君受人追捧惯了,目高于顶,之前根本没把夏知蔷放眼里,这种忽视,对她反倒是种保护。
可今天怎么就找上门来了?
见夏知蔷不像受了什么大委屈,还有精神跟护士们急眼,冯殊稍放下心,解释道:“我下楼,你上楼,正好错过了。”
他将人揽到一旁,低头去迁就夏知蔷的身高,面色和风细雨:“今天出去吃吧,不在家做了。不过我这边有点事情还没处理完,可能要再等等。”
“不说晚上回不来么?”
“老婆受委屈了,不回也得回。”
“那工作怎么办。”
“找人顶上了。”
“谁?”
“一个没老婆的。”
夏知蔷往前一扑,抱住冯殊的腰直笑:“不厚道,欺负人家单身狗。”
最近这段日子,她变得愈发黏人了,夜里手脚并用,非要跟人挨紧了睡。仲夏夜晚暑气聚集,两人相贴的皮肤上常常会捂出一层薄汗。看得到吃不得的冯殊,夜半醒来,裹着一身淡奶油味儿的黏腻,闻到的触到的都是香甜软糯,心口仿佛有火在烧,苦不堪言。
再说回今天,夏知蔷在电话那头半撒娇半告状,让冯殊想起了她在夏胜利跟前的模样。
欣喜于她无保留的信任,冯殊油然而生出一种老父亲般的责任感和保护欲。
他下意识垂头,吻了吻夏知蔷的发顶以示抚慰。
几个眼神艳羡的小护士正伸长脖子看向这边,还交头接耳的,冯殊不好再腻歪,忙收回揽着妻子的手。
站直了些,他眼神内敛而柔和:“她都说什么了,没太为难你吧?”
“就说……”夏知蔷瞟见谈话室那边有人探出个头,似乎是在等冯殊,便说,“你先忙去。”
“不管她说什么了,我在这儿先跟你道个歉。我们是夫妻,是一体的,别人的意见全都不重要,千万别往心里去,不值得,”冯殊抬腕看表,“大概半小时就能忙完,你自己待会儿,想想晚上吃什么。”
冯殊回到谈话室。
里面坐着的,是金女士和她女儿。
金女士很不好意思,说话都不敢看人眼睛:“小冯医生,怪我没文化、少见多怪,一下子反应过度,让你心里不好受了。为这事,我闺女逮着说了好几天,我自己也越想越觉得过意不去,今天跑这一趟,就是想来好好赔个礼、道个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