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他找通知书的时候,也看见了司青的,同样也是夏医的。
他总有些隐隐约约的猜测,却不敢确定,也不知道要不要和封杏讲这些,害怕会太唐突。
算了,都是一个学校的,他们有缘的话,自然会再相见的,自己就不必掺和了。
他心里有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不愿意承认自己其实就是不想告诉她。
司青回到宿舍,其余三个人都还没回来,安静得很。
他找了衣服去洗澡,出来顺便把衣服也给洗了,正要去刷牙洗脸的时候,另外三个人吵吵闹闹地回来了了,程嵇大门一推开就喊他:“阿青阿青!出来出来,给你带了好吃的!”
司青端着漱口杯的手一顿,尽管听了一天了,他还是不习惯程嵇叫他阿青。
以前只有他妈妈和她这么叫他,现在程嵇这么叫他,总觉得有些不太习惯。
他说了,他不习惯别人叫他阿青,所以另外两个室友就叫他名字,偏偏这个傻逼程嵇说,他们这边都是这么叫的,哦不,是关系好的都这么叫,叫他名字总感觉不够亲近。
程嵇是他隔壁床的,俩人昨天一见如故,立刻成为了好兄弟。
算了,慢慢习惯吧。
“卧槽!不是吧,我都要刷牙了,”司青把漱口杯一丢,去拿吃的,“你们再晚几秒我就吃不上了。”
“哎哟哎哟,给你带吃的就不错了,还挑啥。”程嵇把打包的盒子往后一收,“不吃喂猪了。”
“开个玩笑嘛哥哥,这也要当真。”司青并不介意他那句拿去喂猪,笑着伸手夺过他手里的盒子,打开坐下开吃。
“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给你每样来了一份,烧烤摊老板问我,”程嵇弯腰凑近他,“哪家的猪,那么能吃。”
“哈哈哈!”程嵇说完立马就跳开了,才免去一顿毒打。
“我跟你说,程嵇,”司青嘴里咬着一串鱿鱼,斜了他一眼,“你丫要是哪天死了,就是贱死的,老子就没见过比你还欠打的人。”
“刚刚还叫哥哥,现在就说人家是贱死的,哼,”程嵇做出一副扭扭捏捏娘炮兮兮的姿态,翘着兰花指朝着他的方向点了点,“你没有心。”
程嵇是南方人,但是长得高高壮壮的,面目棱角分明,看上去十分有男子气概,所以他做这样的动作,看上去十分违和。
“咦……”司青像筛糠似的抖了一下,面目狰狞,“你能不能别恶心我!正常点!狗程!”
“人家叫你阿青,你却叫人家狗程,”程嵇捂住眼睛,“这片真心,终究是错付了!”
“他妈的老子今天!”司青受不了了,作势要去揍他。
“哈哈哈,”程嵇笑地扶着阳台的门框喘气,“这你就受不了了,以后怎么找女朋友?”
“我女朋友才不这样。”司青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