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做人的机会
训练营结束?
我看着新闻,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自由党的解释视频中表示,分阵营的对抗则是希望能从这种对抗中寻找到我们对天人的处理办法……
而我师兄用办法证明了,先和妖族打起来,然后对抗天人的办法是不错的。
师兄是个变数。
我忽然觉得,将天人的事捅破并不是一件好事,可惜我捅破的时候还比现在更年轻,现在也不算有经验,不能面面俱到,考虑周全。
木已成舟,我能做的事少之又少,我没有权力,没有力量,但我看起来有权力有力量,是个暂时不能动的大人物。
我收集唐宜尸骸的事情是不太好见人的,所以我在日落港口时我就得叫李晓玲,现在我回上央城,就不得不公开行程,恢复做名人的待遇,出门都会有记者蹲守——我刚下梭车,从贵宾通道出去的时候,角落里就钻出来两个记者对着我一顿拍摄。
话筒恨不能塞我嘴里:“请问您出狱之后到现在回上央城的过去一周时间都安排在哪里?”
我是可以回避过这种采访的,现在我一旦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或者说什么话被有心人曲解,代表了我有什么不好的图谋,我就得立即被押回监狱中。
脸上挤出我之前非常不齿的名人的客气微笑,现在我很懂那些明星的处境,有时候不能说就是不能说。
但是这两个记者就严严实实堵在我面前,特别没有职业素养地堵住了这条路。
也是仗着现在这条路没什么人,我又没有什么保镖。
而在镜头面前,我要是试图推开谁,立即就有文章可做,说我攻击谁,打谁……我可不落入这个圈套。我打算装作受伤昏厥的样子,这样暗处的监视我的那个人就会过来帮我。我脑海中正闪烁着“心脏病发”和“中暑”两个选项,刚抚上心口打算表演一下,记者后面突然冲过来一个人,戴着帽子,帽子开了个洞,露出两只毛茸茸的耳朵……看起来像某种猫科动物,穿着黑色卫衣,弓着腰,忽然扑到我身上,从兜里抓出一把□□,直接戳向了我的心口。
但那时我正好捂着,他也似乎是第一次刺杀人,体毛旺盛的右手一直发抖,以至于歪得无边无际,划破我的手背戳到了肋下。
在我这里,时间好像忽然变慢了,我感受到□□捅破皮肉扎进来的缓慢瞬间,感觉血似乎无法涌出去,但又随着歪斜的刃壁被搅动了一些,正在缓缓淌出。
时间似乎又恢复了正常,就在那一刹那,猫耳男子夺路而逃,两个记者此起彼伏地叫喊起来,一个镜头对准捂着伤口还攥着凶器的我,一个对准正在夺命奔逃的男子。
我看这个操作怎么这么眼熟……
记者……刺杀……
有什么东西从脑子里一晃而过,我忍着疼,拔出□□,皮肉正在快速合拢,但血仍然流出了凶案现场该有的气派。我立即起来,此时趁着另一个记者对准别处,我立即朝着猫耳男子奔跑的地方飞奔而去。
我本该夺掉那两人的晶眼,但是我做过直播,知道他们手持的那种型号是实时上传视频的,拿走也没用,不如去抓回那个男子。
伤口正在蠕动着愈合,但这个过程也痛不欲生,但如果不是愈合,就那个猫耳男子不利索的刺杀,我至少多流半盆血还死不了。
手臂上的激活仪中却不是飞行符阵,这就导致我摸出悬空符的时候,猫耳男子已经逃远了。我不是修真者,紧急摸出的一级符阵的用处也有限,我只好就此落地,跌在路边等车的长椅上,捂着还没有愈合的伤口,从乾坤戒中寻找可换的衣服,四下寻觅着卫生间。
然而捂伤口弓着腰的姿势让人误解,路边一个穿校服正在努力背修真古代史的女孩忽然停下:“姐姐你怎么了?哦,我好像有暖身贴。”
高考知识点小册子合拢,放在脚边,看起来是打算明年报考修真学院的高中生,我摆着手示意我不用帮助,女孩却已经热心肠地从书包里拿出暖身贴给我,还给了我两块糖。
“请问最近的洗手间在哪儿?”我苍白着脸询问,女孩正思索着要给我指点,忽然看见了我的脸,啊了一声,往后跌了一下。
我无奈地笑了一下,名声不太好,真怕她把糖再拿走。
但是人家没有,她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最终说:“你长得很像那个苦厄啊,就是符阵师苦厄。”
多亏她说的是符阵师苦厄,不是疯子苦厄或者自由党苦厄还是别的什么,而且她似乎也不信那个苦厄会因为“姨妈痛”蹲在大马路边连厕所也找不着。
“是啊,大家都这么说,长得像一个风云人物很苦恼的。”我说。
女孩看我疼得厉害,打算搀我,我连忙拒绝,她主动带路,走到前面,洗手间在一条街外,还得走几百米。
她似乎忽然觉得和我有缘,捧着古代史知识点册子拉东扯西:“我今年落榜了,我还要再考一次,我就是上央城本地的嘛,分数线比较高,所以差了两分去修真学院。我就是古代史掌握不好,现在新闻上又说我们之前学的古代史好像也有不对的地方,说妖族是从人族诞生起来的,起源在霞落山,也不知道对不对,要是再没有准确的,考试该答什么呀……”
我说:“如果争议特别大,应该是不会围绕这个东西出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