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嬷嬷笑着点头:“是!恭喜侯爷夫人。”
“嬷嬷是过来人,夫人如今不比以往,你要多看护着,不能由着她的性子来……”
侯爷自己教妻无方,只好叮嘱夏嬷嬷严防死守。
“……侯爷,你还没更衣洗漱……”
眼见任昆又有唐僧念经的倾向,锦言笑着岔开话题,一只手在面前轻挥了挥,提醒他还穿着做客的衣服,衣服上有不好闻的酒味。
哦……
任昆刚想提打赏的事,见她皱了皱鼻子,忙止了话题:“好好躺着,我去更衣……嬷嬷,照顾好夫人……”
“扑哧”,望着他闪进净房的背影,锦言笑了。
“侯爷是真高兴!”
夏嬷嬷笑着,满心的欢喜。夫人有身孕了,真是大喜事!
“嬷嬷是想说侯爷高兴傻了吧?”
锦言笑着打趣。从马车上开始,这人就不停冒傻气。
“夫人!可不敢这样说侯爷。”
夏嬷嬷嗔怪着:“侯爷是着紧您,心疼您……”
有点小题大做也是应该的,毕竟是头回做父亲!况且,他平日里就那么看重夫人,这怀了孩子,母子两人加一块,不知怎么疼才好,刚怀上,谨慎总归是应该的。
“侯爷一定是个好父亲……”
这话锦言赞同。
孩子要得晚也有晚的好处,象任昆,她实在不能想象任昆十七八岁就当爹,想象不出那时任昆做父亲会是何种情形,现在,她不用想也知道,诚如夏嬷嬷所说,他一定会是个好父亲……
若生得是儿子,他必会早早地手把手教儿子写字读书习武,不听话时会严厉,训完了就心疼后悔,还忍着不说——
身为男儿又是长子,将来要支撑门户,玉不琢不成器。
若生女儿,不用说,必定当成掌中宝般娇宠着,将来大周最挑剔的岳父非他莫属……
想着未来的情景,嘴角泛起软软的笑意。
……
“在说什么?”
任昆换好衣服出来,脸洗了,头发新梳了。没洗。
“言儿,没洗头发,我刷过牙了,你闻闻没酒味了吧?”
任昆有些不确定,他自己是闻不出来了。不知她觉得怎样,听说孕妇的鼻子都特别灵。
夏嬷嬷识趣地福了福,退了出去。
任昆坐到床边,锦言凑过去象小狗一样在他身上嗅了嗅,“嗯,没有了。不臭了……”
拿到敕令的任昆这才靠到床头上,凑近了,将人搂抱到怀里,“言儿,还不舒服吗?”
“现在好了……”
锦言偎依在他怀里。鼻间是熟悉的体息,深具安稳抚慰的魔力,“等一会儿,我们一起去正院。”
“不急,我差任嬷嬷去了,你歇着,晚些时候我自己过去……”
就算他不派任嬷嬷去报信儿,正院那边也必定早就知道了。当然,知晓归知晓,锦言有喜这么大的事。他还是应该亲口去告知父母的。
说到这里,忙把之前要问的事情说出来,“……言儿,现在说出去他会不高兴?”
问话间,大手已覆在了她的腹间。那里平坦如常,可又与往日不同。那下面有他的子嗣在成长……
“不会。他现在才豆子大小,应该还不会高兴吧?”
见不得他忐忑不安患得患失的样子。锦言出言安慰:“是喜事,为什么不庆祝?该赏就赏!嗳。不过,你好象忘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