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年道:“我之前听栖洲提起过,你哥叫……云鸿?”
云鹄十分警觉:“你别想打我哥的主意啊!”
辞年却故意露出了嫌恶的表情,啧啧道:“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云鹄一皱眉,声音都高了几度:“你说谁小人……”
“那你哥也是小天鹅?”辞年猛地一转话题,把云鹄都给转懵了,这弦上的箭发不出去,云小公子只好暂时收了敌意:“他不是天鹅。”
辞年奇道:“你是小天鹅,他不是,那他是什么?你们又是怎么成的兄弟?”
云鹄道:“出生时没什么分别,不过都是灰扑扑的,但随着年岁渐长,我才发现,我是是巢里最与众不同的那个。别人都通体灰黑,我却是白的,大概是我的母亲将卵生错了地方,或是被谁胡乱放进了别人的巢里,反正从那刻起,我便是个不被待见的,除了我哥,再没人喜欢我了。”
辞年又道:“也别看不起自己嘛,虽然你脾气很差,又容易生气,动不动就骂人,偶尔还打人,追着我满院子跑,但我觉得你是个好人。”
云鹄沉默许久,道:“虽然我现在也很想揍你,但好歹是夸我的话,多谢了。”
辞年又道:“鸿鹄……所以你哥其实是大雁?”
云鹄点头:“是啊。我哥是极有慧根的,见我与众不同,也从不嫌弃我,爹娘不愿搭理我,他便照顾我,得了他的照顾,我也渐渐明了事理,变得与寻常鸟兽不同,这么多年修炼,都是他带着我。我哥优秀,便先行飞升,现在,也已经不在储仙台了。”
辞年问:“就是上次那个?”
“是啊,从储仙台飞升,便真正位列仙班,仙途无忧了。”云鹄叹道,“我什么时候也能与我哥一样,便不用他这么操心了。”
云鹄难得与辞年说这么多自己的事情,即便玩笑惯了,辞年也知道此时该好好听着,不宜再捣乱插嘴。几人又闲谈一会,眼看天色渐晚,云鹄便收拾东西拜别了二人,默默离去了。辞年望着他走远,感叹道:“原来小天鹅这么努力,是不想他哥哥失望啊……”
栖洲道:“这次修测,他也进了前十。”
辞年突然转头,望着栖洲,笑道:“那是你这个师父教得好!”
栖洲看向他,也突然一笑:“你这个师娘要是能少捣些乱,他指不定能更好。”
辞年一噎,竟红了耳朵:“你……你说什么?”
栖洲道:“没什么,吃饭,准备休息。”
辞年望着他转身进屋的背影,急得跳起来:“喂……喂!你说清楚啊!什么师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