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自己去揭发他?为了保全自己?小王爷待他当真如此好?不过十几岁的娃娃,就想得这般深远,而且还是为自己想的……
他没有想着如何保全个人,而是想着如何保全自己……
林琅玉抱着贤枢的手有些发抖了,他没想过小王爷待他这样好。
他这人与生俱来的凉薄,待父母、妹妹是关切、亲热的,但也是因他想要一个家;待小王爷是好的,但除却自幼长大的情分,还有许多不可抗力的因素在里头。
对文曲星好,也不仅仅是因为上辈子是同学,这辈子“他乡遇故知”所以惺惺相惜,还有是怕他将自己是“穿越”之人这事儿给抖落出去,本来他带块儿玉下来就够稀罕了。
说他寡义也好、自私冷情也罢,人性嘛!不都如此?常言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如今、如今这小王爷居然口口声声的说日后若有变故,让自己出卖他来保自己富贵?
为什么?这人不傻呀……
林琅玉觉得自己嗓子发干:“为何?王爷为何要待我这样好?你我并且血亲……”
“因为你是我的小玉儿。”贤枢想也没想的回答。
林琅玉咽了咽唾沫,低声应了一声,两人就这么静静的相拥着躺在锦绘兰紫牡丹绣榻上。
这时,门突然被人推开!
“王爷林……”
连翘一进门便见到这“鸳鸯交颈”的场面,吓得他以为自己看到了什么见不得的事儿,忙退出去就要关门。
“回来!”贤枢不耐烦的叫住了他,“有什么要紧事儿就说,慌不择路的干嘛?”
说罢,他从林琅玉身上起来,又将林琅玉拉了起来,接着面不改色的替林琅玉理了理微乱的前襟。
连翘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你是该死!”贤枢冷冷开口道。
闻言,连翘吓得直哆嗦,他不停的磕着头:“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什么也没看见!”
听了这话,林琅玉与贤枢交换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眼神,都不太明白连翘在说什么。
贤枢蹙眉道:“你满嘴里说些什么呢?如今你当差是当得越发好了!没见着我将人都遣了出去?你推门就进来了,我可允你进来了?索性今日不过是我和林小爷说两句体己话,若是我与皇兄谈论朝堂之事,你也是这么冒失的进来?我倒看看你有几个脑袋!”
一听这话,连翘便知王爷应该不会如何罚自己了,于是忙磕头道:“奴才知错!奴才知错!还请王爷饶了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