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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瑕对于&lso;再找别的高手&rso;一说并不乐观，诚然，叶楚浩辰是个&lso;相当拙劣&rso;的pycat，不过以沈钦的评判标准，市局技术科的人才可能约等于不会电脑。她笑笑，&ldo;打算什么时候放？&rdo;&ldo;本来今早就要办手续的，刚好踩着24小时的点，后来不是接到你电话了吗？&rdo;连景云摸摸后脑勺，眼睛四处乱瞄，好像能瞄出一个沈钦来。&ldo;他什么时候来？还是已经到了，因为是白天不敢上来？&rdo;&ldo;我没说服他。&rdo;刘瑕说，她欣赏着连景云的表情变化，微觉好笑，&ldo;不是告诉过你，他并不是唯一的办法。&rdo;&ldo;虾米，你、你真的‐‐&rdo;连景云说，他看起来是真被刘瑕的暗示给吓着了，整个人愣在原地，几秒钟以后才反应过来，&ldo;靠，耍我啊？&rdo;他几步紧追上刘瑕，有些不可置信。&ldo;昨晚就是骗我的？&rdo;&ldo;我有那么无聊吗？&rdo;&ldo;啊，但‐‐&rdo;&ldo;在昨晚，我的确只看到两种解决方案，但在那之后，情况发生了变化。&rdo;刘瑕说，她无视连景云满脸的问号，从包里提出必须的道具，&ldo;给我两个小时，让我和他单独谈谈。&rdo;&ldo;早上好，叶同学，吃过早饭没有？&rdo;在局子里过了一夜，叶楚浩辰的精神当然不会太好，他还没换上橘红色的看守服，身上的t恤皱巴巴的，眼底是两块醒目的青黑。听到刘瑕问，他有点负气。&ldo;吃过了，没饱。&rdo;也许是因为早起低血糖，反应有些慢，回答了才注意到刘瑕的穿着和长相，他好奇地四处看了看，&ldo;……这不是审讯室。&rdo;&ldo;你是警察吗？&rdo;&ldo;你看我像警察吗？&rdo;刘瑕反问，她给叶楚浩辰倒了一杯水，放在桌边推到他面前‐‐叶楚浩辰拿起水杯，视线在刘瑕和水杯之间来回转动，他眼角的提防慢慢消解：一杯水在心理咨询里有多神奇的作用，外行人简直无法想象。&ldo;那你是？&rdo;叶楚浩辰先啜一小口，然后大口大口地把一杯水都喝完了，伸杯子。&ldo;还要。&rdo;刘瑕又给他倒一杯水，&ldo;早上没喝水？&rdo;叶楚浩辰很委屈，&ldo;水是凉的！这哪喝得下去啊，那个馒头没热水配，太噎人了，你们这简直就是虐待。&rdo;这个&lso;水太凉&rso;论，简直和钱谦益的投水殉国&lso;水太凉&rso;有一拼，谁能想到就这么一个娇生惯养的高中男生不声不响，倒手获利好几百万元？刘瑕撑着下巴，饶有兴致地望着他看，&ldo;一会你出去可以考虑投诉一下‐‐你爸妈就在外面，他们对投诉的说法热情也很高，正好一家人一块了。&rdo;&ldo;我爸妈来了？&rdo;叶楚浩辰一下伸直腰，他明显兴奋起来了。&ldo;我能见他们吗‐‐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去？&rdo;&ldo;马上。&rdo;刘瑕从包里取出纸笔，&ldo;把这个测试做完，走个程序就行。&rdo;&ldo;什么测试？&rdo;&ldo;精神状况测量表。&rdo;刘瑕说，&ldo;‐‐你不都说了，这不是审讯室，这是心理调查室。市里的要求，未成年的嫌疑人都得做这个，得归档。&rdo;&ldo;为什么？&rdo;叶楚浩辰拿过那张表，兴奋中犹有丝提防。刘瑕耸耸肩，&ldo;政策上的事，你懂得，这是关怀未成年人成长的一部分，关注研究你们这些少年犯‐‐噢，对不起。&rdo;她笑起来，&ldo;准少年犯的心理。&rdo;&ldo;我才不是准少年犯。&rdo;叶楚浩辰知道刘瑕在和他开玩笑，他抢白了一句，也彻底放松下来了，&ldo;笔呢？&rdo;刘瑕把笔拿在手上不给他，&ldo;好好做啊，别乱填，要是测量出你有精神疾病，那你就得强制接受治疗，别给我找事。&rdo;&ldo;行行。&rdo;叶楚浩辰把笔从她手上抽走，瞥了刘瑕几眼，自言自语，&ldo;挺漂亮的大姐姐，怎么这么啰嗦……&rdo;他很快就做完了整张测量表，&ldo;报告姐姐，做完了‐‐这是什么？&rdo;&ldo;测试的第二部分。&rdo;刘瑕把蜡笔盒放到他跟前。&ldo;用这些蜡笔试着画张画‐‐你慢慢来，不着急的，我刚好给你这张表计分。&rdo;&ldo;……噢。&rdo;&ldo;好好画，不要乱涂，我得写分析报告的‐‐这要进你档案，你不想上大学的时候因为这个被落档吧？&rdo;刘瑕今天反常地啰嗦。&ldo;噢噢噢，知道啦知道啦。&rdo;叶楚浩辰抓起笔，装模作样端详白纸一会儿，又去偷看刘瑕，看她真的在认真算分，他先放肆地在纸上乱涂乱画一会，画了好几个骷髅头图腾以示叛逆，之后才把纸团掉，一边思索一边在白纸上认真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