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则为此回应,世间无论样貌美丑还是男女老幼,无外乎都是从女子腹中出生,而这是男子所做不到的事情。
女子是自出生便携有珍宝的人,那些得不到珍宝的恶人才会以恶行恶语试图抢夺侵占女子的珍宝。
所以女子才更要自信自强,不为他人所害,亦不为他人所困,心怀坦荡存活于世。
幼时赵然还在想为什么女帝给自己做布置好多好多的功课,现如今才明白世间待女子之艰难,假若女子因此松懈,那污名祸水便会不断的泼向女子,哪怕女子成为尸骨也仍旧会被他们踩在脚底下。
赵然看了看自己掌心的水泡,打算回殿内让母后给自己抹药膏。
没想一回头便见谢川倚靠柱旁,这人走路无声无息,什么时候来的?
“你、有事?”赵然迅速收敛慌张,尽可能表露镇定。
谢川抬手将柱旁的箭支拔了下来道:“微臣只是来拾起箭支,无意惊扰公主。”
这里离马场可足有数百米之远啊。
赵然眼露惊讶佩服道:“你可真厉害。”
“公主过奖了。”谢川单手执箭行礼,便转身离去。
从这处可远观马场境况,哪怕侍卫已然都退下,谢川仍旧一个人简直练习到夜幕落下时。
晚间赵然伸展手由母后挑水泡,一边夸赞谢川厉害。
母后抬手捏了下赵然鼻头道:“你怎么变成小迷妹了?”
“我只是明白做人确实不能以貌取人。”赵然眨了眨眼应。
更何况谢川她也不难看的,就是因着常年练兵在烈日下曝晒所以肤色深了些而已,五官还是挺好看的。
母后收拾着药膏打趣道:“那不如母后同谢夫人问问谢川可有意入宫陪你练习射箭?”
“那多没面子啊。”赵然抱着软枕觉得这有失公主的尊严。
“说不定人家已经有心上人了呢,毕竟军营里猛男多的是啊。”母后总是喜欢说一些特别奇怪的词,不过好在赵然已经习惯了。
这般过了好些时日,赵然都快忘记这事。
没想到一日正在玉清宫水榭纳凉看话本时,谢川却突然来了。
赵然嘴里吃着冰镇葡萄,赤脚踩在木板收拾乱糟糟的竹榻,手里捧着好几本话本藏在枕头底下。
“让她进来吧。”赵然盘腿坐在竹榻,手里捧着茶盏掩饰慌张的应。
谢川仍旧是那一身红烛黑甲将士服,身姿尤为挺拔,双手还佩戴射箭专属的掌套,神情极为严肃的很。
“公主难不成忘记今日未时马场练习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