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直地看着她,第一次觉得她的笑容美的象美杜沙一样狰狞。
&ldo;滚开。&rdo;
我不想再想什么她是无辜的了也不想再伪装什么了,或许骨子里,我已经什么都无所谓了。
朱丹舟又笑了,然而伴随着她银铃般的笑声的,是更加清脆的巴掌声。
&ldo;啪‐‐&rdo;准确,无误,狠厉,鲜红的掌印烙上我的脸颊,我的头被重重地甩向一边。&ldo;展凡,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你和柳寒那档子破事,他老早就和我坦白了!我不过给大家一个台阶你倒还上脸了?!我告诉你‐‐&rdo;她逼近我冷冷地又甩了一巴掌,&ldo;你不过就是个人尽可夫的贱货!&rdo;
我已经麻木的心被这两个耳光扇醒了,轻轻动了动嘴角,我笑了:妈的这臭女人!当我是什么人啊!敢打我?从小到大谁他妈的敢打我!我就是贱到要倒贴男人也轮不到她来管!我扬起左手,毫不留情地朝她狠狠扇去!
然而,我的手臂被一只更加有力的手掌握住,我回头‐‐这么久了,我第一次真正地与他对视!&ldo;放手……&rdo;我声色俱厉,身躯却在不住地颤抖,语气中甚至带上了一点恐惧的哀求!
他也看着我,双眼中竟然还带着我熟悉的温情与湿润:&ldo;展凡……住手,你要有风度……&rdo;
慕地,我又笑了:风度?是的,我是孬种我打女人是孬种!他的风度就是把我当作玩物,和他亲爱的女人一起取笑我的无知与愚蠢!
我终于点点头,知道现在的我是怎样一种尴尬的身份,我和柳寒的事,从一开始,朱丹舟就一清二楚‐‐他只是玩玩,对他们的感情而言根本是无伤大雅。
我放下手,慢慢地开始整理仪容:&ldo;柳寒,你听清楚了‐‐从此以后,我真的不亏欠你什么了。&rdo;
我抬首,昂然地走出这间蕴涵着我与柳寒无数甜蜜的小屋,不,应该是他和她的小屋,从来都是。
&ldo;……展凡!&rdo;身后的男人叫了一声,我停住,但是没有回头。
&ldo;柳寒。&rdo;朱丹舟也唤了一声,柳寒没有回应,径直走到我面前:&ldo;还你。&rdo;
我泰然接过那部手机,手心象是被它的边角割破了一般,生疼。
&ldo;这下,才真的叫互不相欠了。&rdo;
我不知道我还能去哪里,找崇嘉?不,他比谁都明白我对柳寒的真心,今日这般结果我又如何启齿?
现在的我已经不知道什么是永恒可信的‐‐以前说过的话随时都象镜花水月一样虚幻可笑,柳寒的话全是欺骗,谁又知道崇嘉他,是不是句句真心?
我自嘲地笑了,我连自己,都开始无法相信了。
我一个人在酒吧里喝的昏天暗地,朦胧的意识里却还清清楚楚地记着当时的痛苦……靠!我怎么活的这么窝囊!在酒吧买醉是因为被另外一个男人抛弃?!哈!笑话!简直是天大的笑话!!‐‐搞同性恋本来就是个没有真心的玩笑!我早该知道早该明白早该有此认知,可是‐‐!!我忍不住低低地啜泣起来,脸上糊满了不知是泪水还是酒水的液体:柳寒,为什么……我真的不懂……
一双手轻轻打打我的肩膀,我泪眼朦胧地惊起:柳寒?!
回过头,却是一张全然陌生的脸:&ldo;hi,你没事吧?我看你喝了那么多‐‐&rdo;
我边哭边笑,大声道:&ldo;关你屁事啊!&rdo;
他倒是没有生气,反而弯腰扶住我:&ldo;你喝多了,我送你去醒醒酒。&rdo;
我喝的脑子都抽搐了,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是无意识地点着头。吧台里的酒保忙走过来:&ldo;kaven,别闹了,他是正经人‐‐s大的学生呢!&rdo;
我依旧无意识地点头微笑,仿佛周围的一切和我都没有关系。
他诧异了一下,不无遗憾地掏出一张名片放入我的上衣口袋:&ldo;有缘再见了,小兄弟!&rdo;
什么?我听不真切,却也没有力气再询问他,摇摇晃晃地倒上一杯威士忌,我还没能送入嘴中,就脑子一沉,陷入了无边的黑暗。那冰冰凉凉的液体,只能沿着手腕,淌出一道道湿冷的痕迹:柳寒,他是再也不会来了。
熟悉的铃声响起,我困难地伸手摸到:&ldo;喂?&rdo;
对方却似乎没被我嘶哑的嗓音吓到,他急切地冲我喊到:&ldo;展凡!我小b!出事了!你赶快来学校一趟!&rdo;
宿醉的脑子好久不能理清思路,我花了很长时间才想起小b是谁‐‐他能有什么事?就我这熊样我还能替他干什么?&ldo;什么事?&rdo;
小b的口气更冲了:&ldo;你们两到底犯了什么事啊!一大早的就有一群人杀上来带走了柳寒,现在还没放回来。还有就是问你,知道你翘课没来还往你家里找去呢!‐‐搞的好象蛮严重的!一直找你找到现在‐‐你赶快来吧!&rdo;
我打了一个冷战‐‐出事了!
我的心一直忐忑不安跳的厉害‐‐我不知道是什么事,可是那种令我恶心欲吐的紧张感却让我几乎当场休克‐‐我从来没有惧怕过什么,可是这一次不同,那种连灵魂都深深颤抖地恐惧‐‐当我打车几乎是飞奔到学校时,小b已经远远地在院门口的阶梯上等着了。我蹒跚着走过去,大气不敢出:&ldo;到底……怎么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