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啊,陛下亲自为你挑选了一位王太傅。。可以跟着那位王太傅来读书了,若是不出意外,这位王太傅,就是你以后的国相了。”
“嗯。”
“以后,你不能再跟着我读书了。”
“那坏消息呢?”
盖公的脸色变得有些黑,却始终没有告诉刘长坏消息到底是什么,只是在这一天的练剑过程中,又出现了几次失手。刘长有些困惑,平日里师父的剑总是能把握着分寸,从不伤到自己,今日怎么总是出错呢?
随后,他也逐渐理解了,不能亲自教导寡人这样的优秀弟子,想必老师心里也是无比的伤心吧,这么看来,出现失误倒也是可以理解了。
“师父,您是我的启蒙恩师,无论太傅是谁,我都不会忘了您!”
“您没有子嗣,等您百年之后,我亲自为您发丧!”
听到刘长真情流露,盖公一时也不知是该揍他还是该感谢他的大恩大德。
那位神秘的太傅还没有赶来,这消息却已经在皇宫内传开了。
刘如意非常认真的告诉刘长,“连我都没有太傅,却要给你安排一个,这肯定是因为你平日里胡作非为,阿父已经看不下去了,所以特意找了一个能看的住你的人来管教你!”
“呵!谁能管得住我?”
“这可不好说,或许就是一个凶残的法家或者儒家大家吧,不然还镇不住你。。。大概是个精通剑法,魁梧健硕,一巴掌能把你打飞的那种吧。。。。”
刘长浑身一颤,“那我也不怕。。。大不了听话便是,能奈我何?”
这位太傅还没有到来,就已经给了刘长一种无形的压力。
坐在天禄阁内,他都觉得有些不安,脑海里浮现出的太傅的模样,便是以樊哙为基础的。刘恢在一旁安慰着他,“三哥是在吓唬你呢!若是法家之贤,定死守君臣之道,宁愿自杀也不会对你动手的。。。若是儒家之贤,便以仁义为本,就更不会动手了。。。”
“盖公整天也是念叨着清静无为,你看他平和吗?要不是没见过他,我就信了!”
刘恢无奈的摇着头,“不信你问四哥,四哥读过那么多书,他不会骗你。”
刘长抬头看向了刘恒。
刘恒淡定的说道:“三哥说的没错。”
刘恢捂着额头,他总是感觉自己在这天禄阁内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刘长只好来跟吕后打探消息。
“这是你阿父亲自为你挑选的。。。此人我也曾见过。。。他看起来面相忠厚,很是憨厚的模样,可我听闻,他在南阳讲学的时候,有个学生不听课,他勃然大怒,上前便将那个学生撕成了两半。。。”
刘长的脸都吓白了。
“阿母!救我啊!我继续跟盖公读书!再也不胡闹了!”
“这是你阿父的意思,我无法决定,以后跟着太傅好好读书,听他的话。”
既然吕后做不了主,那刘长只能去找刘邦了。
“阿父,饶命啊!不要将那个喜欢撕弟子的疯子派来当太傅啊!”
当刘长哀嚎的时候,刘邦呆愣了许久,然后板着脸,非常严肃的说道:“长啊,长安之中,唯有此人可以管住你,只要你不招惹他,那就没什么事,可一旦你不听话,就是朕也挡不住他,只能叫樊哙来阻挡了。”
“得叫樊哙??这是个什么狠人啊??”
刘长已经有些绝望了,既然如此,只能换一个策略。
“樊卿啊。。。你帮我去打听一下这个太傅,看看他的性格如何,喜欢什么。。。对了,打听一下他是不是撕过弟子!”
刘长忍痛将自己为数不多的私房钱拿出来,给了樊卿一半。
樊卿当然是答应了,蹦蹦跳跳的就离开了这里。
“姨母!他让我打探王太傅的性格,喜好,还让我问问他是不是喜欢撕弟子。。。”
樊卿眨巴着双眼,低声向吕后汇报着消息。
吕后眯着双眼,交代了她几句,又笑呵呵的拿出了些零嘴,送给了她。
只能说,这小丫头也是生财有道,娶了绝对是能持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