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妙云低头一本正经地悄声问他:“言哥儿,你知道我在看什么吗?”
黄敬言聪明,他道:“看母亲吃的药?”
黄妙云问黄敬言:“那你知道母亲吃的什么药,得的什么病吗?”
黄敬言愣了一下,茫然地摇摇头,姜心慈病的时候,他才三岁大,打他能记事就知道母亲病了,早就习以为常。
黄妙云没再问黄敬言了,只摸着脑袋默默数了一下几味药,又噘嘴嘟哝了一句:“都怪你扯我头发,害我疼得忘了是不是横三竖五那儿的药……”
黄敬言呆得没说话,他抿着小嘴盯着黄妙云瞧……他姐好像有点不一样了,换做以前的她,早该生气他扯她头发,不顾形象地跳脚了,这回却只顾着想母亲吃的药。
黄妙云拍了拍黄敬言的肩膀,说:“走吧,我要回家了。”
黄敬言愣愣点头,跟着黄妙云一起出去。
第7章(修)
黄家的马车就停在医馆的门口,尤贞儿正在上车,她的头发被车帘给勾住了一丝,疼得她轻“嘶”了一声。
黄敬文又不好上手帮尤贞儿,忍着心疼,问她:“怎么身边没有带丫鬟出来?”
尤贞儿坐进马车里,待黄妙云从医馆出来的时候,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末了只道:“我留她在家里看院子了。”
黄敬文顺着尤贞儿的视线瞧过去,登时明白是什么缘故,肯定是黄妙云逼得尤贞儿不得不把秋桂留在院子里。
尤贞儿生怕黄敬文当街发脾气,便压着声音,软软地说:“表哥,我没事,我们要回去了,你们下午也早早回来吃我的做的糕点,好不好?”
黄敬文咬着牙,转脸换了一副柔和的表情,朝尤贞儿点了头,道:“好。”
黄妙云走到马车旁边,同黄敬文行礼辞别。
黄敬文冷着脸没回一个字。
黄妙云心下了然,知道尤贞儿告了状。
她的印象里,黄敬文从来都是对她严肃刻板,待外人柔和有礼,对尤贞儿尤其好。
尤贞儿不仅是抢走了她的东西,还抢走了她的家人。
黄妙云面色平静如水,又同跟过来的储归煜的辞别。
储归煜淡笑着回礼道:“怎么有柴胡味儿?”
黄妙云好看的秀眉挑了一下,乍然想起来,横三竖五那里的一味药,就是柴胡!储归煜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