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倒是还特意拿了柯家少爷给她的药方过来,怎么倒是对柯家的的少爷还有几分好感的样子。”
陆嬷嬷就笑道:“柯家的少爷生的好,行事也彬彬有礼,就是要老奴,也更喜欢柯少爷这样的人,不喜欢世子这乍乍呼呼的格。”
“若生的好,难道珣哥儿生的就不好?若不喜欢乍乍呼呼的子,她边就有个刚闯了大祸的沛哥儿,她也不照样的护着他。”
“这丫头,真叫人捉摸不透。”
太夫人又自嘲的笑笑,“像沛姐儿这样大的孩子,当然是怎么高兴怎么来了,只要不过分出格,谁会去和她计较。”
“倒是我老糊涂了,还真当件事琢磨起来。”
见太夫人手里的茶杯已然空了,陆嬷嬷就提起茶壶重新斟了一杯递给太夫人,“您也是关心则乱。”
太夫人就笑道:“瞧这丫头在善堂里的行事,就知道她是个心里有主意的。就是我在她这个年纪,只怕也未必能做的比她更好。”
“是仙蕙把她教的好,她也生的像她娘,从就古灵精怪的,比一般的孩子都聪明。”
自从知道定国公把沛柔生母的事都告诉她之后,太夫人反而渐渐的释然了。
落叶归根,沛柔的确是不应该忘记自己的生母是什么样子的,她总一会看见全部的真相,为她的生母和外祖家努力的去做一些事。
陆嬷嬷也是看着沛柔的生母成长起来的,闻言不由得也露出了回忆的神色。
“您看当年,阮大姐和二老爷处的是最好的,可最后倾慕的还不是在她眼中处处都要跟她作对的国公爷,可见人和人都是要讲究缘分的,也不能只看一时的相处。”
她的话也让太夫人想起帘年,想到自己的大郎和蕙娘相处时候的景。
可这绪并没有持续的太久,因为现实总归是要更苦涩的。
“前几郭大夫进来给佩香看了病,是她早年消耗太大,若还是这样在府里心,恐怕就命不久矣了。”
“您看,是不是该拨个院出去,让佩香在外头养病,才好少些心思。”
佩香是李嬷嬷的名字。
她是沛柔外祖母娘家锦乡侯府世仆出,也是沛柔外祖母的陪嫁丫鬟。
丈夫去世的早,也没有一儿半女,就仍旧回了阮将军府做了沛柔生母的养娘。
阮家鼎盛时自然无事,出事后家财散尽,奴仆也没入官府。可是她的卖契却是沛柔外祖母早就还给了她的。
她仍然一直陪着沛柔的外祖母和生母,在流放的路上一直走了几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