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也是他夺了魁。我听旁边一个他的同窗,自从柯世兄来参加诗会以后,年年都是魁首。”
一边,一边观察沛柔的神,见她听得入神,又面带微笑,就调侃道:“我觉得柯世兄这人不错,五妹妹觉得呢?”
沛柔回过来,见沛声有些暧昧的笑容,也仍然大大方方道:“柯家表哥的祖父是柯太师,柯太师的学问是连先帝都赞不绝口的好。”
“虎父无犬子,他是柯太师的后人,自然也很不错。况且松石书院能人辈出,他却还能年年夺魁,可见即便他赋就好,也是扎扎实实地下了功夫的。”
“柯家表哥不过只比你大了几岁,却有今的成就。往后若是同场竞争,五哥哥和他可不是对手,今后该怎么做,还是自己好好思量吧。”
沛声不过是调侃,却反被妹妹又教训了一顿。只是还有事求她,不好拿出哥哥的架势教训她。
二人就一起往海柔的方向有有笑的走过去。
海柔却已经没有再坐在草地上,恐怕是见头逐渐偏西,温度渐降,就和两个嬷嬷先回马车里去了。
方才他们停驻之地,却又停了一辆颇为华丽的马车。赵五娘在侍女的搀扶下一步一步优雅的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沛声看着旁骤然因为兴奋而紧绷起来的沛柔,有些不明所以。
见到沛柔,她眼中也有异样的光彩闪过,似笑非笑道:“徐五姐,别来无恙啊。”
比起“徐五姐”这个略显客的称呼,沛柔还是更习惯她称呼自己为“徐五。”
前生也不知道她是发了什么兴,就如男子一般,见了她喊“徐五”,后来他们也就一直这样互相称呼了下去。
她们前生是见面就要吵架的,今生沛柔和她话也习惯的扬起了下巴。“今赵五姐倒也有兴来此游玩。”
此时已经是申时过了半刻,光早就没有那么强烈了,赵五娘却还装模做样的让随的侍女给她打起了伞。
“怎么都过了申时,阳光却还这样强烈,徐五姐不要见怪,我皮肤嫩,最受不得晒的。”
沛柔在心中冷笑,立时就反唇相讥,“赵五姐可真是雪堆出来的人一般,太阳晒一晒就要化了。”
“与其这样,何不夜晚再出来游玩,灞水边夜间行船也是十分繁忙,水上繁星点点,更胜过边多矣,想来也别有一番景象。”
又转头假意对沛声道:“咦?上次祖母,总是在夜间出来活动的是什么来着?”
沛声当然明白她的意思,就装作无意道:“是叫仙鼠吧?名子虽然好听,却长得通乌黑,状如老鼠,奇丑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