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奉阳一点都不动摇,两个人隔着很近的距离,赵奉阳深深地看着她:“如果我知道许晗是对你这么重要的朋友,我就不会……”
赵想容立刻截断:“许晗就算没死,咱俩也永远不可能。这辈子没可能。下辈子没可能,永远都没可能。我只把你当我大哥。”她笑着说的,唯独语气低沉。
赵奉阳的脸色苍白得像是重新躺回到病床上,赵想容漠然地站起来,转身几步要走,却又被拉住手腕。
赵逢阳低声说:“我还没让你走。”
一个极度虚弱的男人,居然比女人的劲儿大。
赵想容挣不开赵逢阳的禁锢,她怒极反笑,刚想说什么,这时候突然哆嗦了下,因为看到了久违的周津塬站在几步之外的草坪。
他表情寒冷,目光讽刺地看着两人。
周津塬原本今天也是要来看望苏昕的祖母,他来登记的时候,知道老太太不在房间,心里知道可能要和赵想容打个照面,但是,他正好就看到了赵奉阳在夕阳下吻赵想容手的一幕。
从周津塬的角度,这俩兄妹更像是在拥吻。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大步走来。
赵想容面对周津塬凝着冰霜般的眼神,下意识地说:“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这样。”
周津塬二话不说就朝着赵奉阳走过去,但是赵奉阳的几个保镖迅速出现,把他拦住。
赵奉阳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哟,周医生?这么快就又见面了,怎么没开车撞我?”
他终于把赵想容的手放开。
赵想容二话不说,她的动作比任何人都快,将赵逢阳的轮椅往旁边的斜坡干脆地一推。赵逢阳猝不及防地倒在草地。随后,她先一步地跑过来拦住周津塬,冷声说:“行了。”
几个保镖已经上去扶赵逢阳,周津塬在赵想容面前,出于本能隐忍住脾气,他平静地问赵想容:“他刚刚是用哪只手碰的你?”
赵想容却更平静。
“周津塬,咱俩已经离婚了。”她冷冰冰地说,“别假装你还关心我,别让我恶心。”
赵想容是坐周津塬的车回去的。
周津塬一路没说话,他只是说了句:“赵逢阳不是你的亲哥。很多话我早就说过,我不想再重复一次。”
没有任何回答。
周津塬抬眸看着后视镜,赵想容没有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她独自坐在后座位上,正出神看着窗外。
沉默着,他们一直沉默到终点。
周母本来独自在家吃饭,结果,周津塬和赵想容突然一起回来。周津塬的母亲就是官太太的作风,她握着赵想容的手,半天才说:“……别生分了,我永远把你看做我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