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青默然颔首。
“不过他也生红发,就凭这一点,我们也该留他在此。他说的养父谁知是否正是他生父。”岱鄂继续。
边松神色淡定,对韩青道一声:“布法已成,你可随时唤醒他。”
“好。”
说过,边松颔首示意便先离开了古沛居。
“真的不是他……”韩青喃喃出声。
“青儿,边老的秘术不会有错,我们不该太心急。”岱鄂劝慰,心知韩青定是最失望的人。
“嗯,我没事。”韩青应下。
多年前的旧事突然鲜活于眼前,给了希望复又熄灭,方才她心情大起大落,还在极力平缓中。
“我也先走了。”岱鄂说一声转身缓步离去。
韩青原地定了片刻,长舒一口气,一只手微抬,于吴尘眉心正中一指。
“嗖。”
一道无形之气穿过,吴尘手指微微一动。
他不知自己为何入睡,只知道睡得很沉。
突然,他感觉脑门正中一道清凉之意划过,仿佛瞬时劈开了他的意识,尚未睁开眼时吴尘便感觉到,这房中有人。
还是个高手!
他感觉到那人体内雄浑的真气流淌,吴尘下意识想了想自己溜出西门时的怪事,一时不好判断身处何地,身边的人又是谁。
这时,只听身边响起一霸道之声:“既然醒了就别装了。”
一个老女人的声音。
吴尘推搡一把盖在身上的被子,睁开眼睛。
韩青正在床榻前不远处的桌旁坐着,自顾自斟茶喝。
“我怎么在这里!”
吴尘坐起来,见自己正是睡在古沛居的房中,看窗外是晌午时分,恍然不知在西门处究竟发生了何事。
雷电,电击。
仿佛只击中了自己。
“逃跑失败被拖回来,自然在这里。”韩青毫不留情地揭穿道。
“谁说我逃跑了?”吴尘试图争辩。
“穿着我门常服,截了采办弟子的竹篓和面具,不是逃跑?”韩青转过身来正面吴尘,语气咄咄逼人。
吴尘不打算继续掩饰,这个女人知道的一清二楚,恐怕比他自己都清楚睡过去后的一切,争辩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