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放好了热水,还有沐浴所需,所有人都需出去,三公子沐浴时不喜任何人在身边服侍。
云栖与他们一同安静地站在门外。
两刻钟不到的时间,里头传来李崇音的声音,也许是用了酒,有些嘶哑:“进来,更衣。”
第028章
里头传来声音,一时间,三人均未动。
娄尚自然没有动作,更衣这事儿向来是婢女的分内事,他们大老爷们粗手粗脚的,干不了这样精细的活。他在门外守着,只负责把不规矩的婢女带出去受罚。
司棋也没动,这段时间无论她和谁搭档,必然是对方积极的上前服侍,这院的婢女都盯着第一位通房的位置,她理所当然认为,云栖表现的再平淡,内心也是在揪准时机的。
自从每晚梦里都梦到司琴自裁时,那脖子上飚出鲜血飞溅到脸上的画面,她久久无法入眠,有些心思就歇了。她现在看到公子总觉得那双看上去温润的眼,是如此冰冷无情。
司棋等了几息,见云栖像根木桩似的杵着,似乎没人喊她,她能站到天荒地老。
不是,你怎么动都不动。
云栖心中默念着:不是叫我,我只是来凑数。
司棋用气音:“你在等什么啊。”
云栖也是用气音:“你不去吗?”
两人都不敢加大音量,引起里头人的注意,只能悄悄地说。
她还在等司棋动呢,见司棋那一脸[快抓紧我给你的机会],云栖不可置信,一脸[你不是和司琴抢到连老夫人惊动了,你确定你想让我去?],两个都以为对方应该很积极的女子在浴房门外无声地交流。
娄尚还是第一次看到这场面,颇为惊奇。
你们谦虚来谦虚去,让我觉得公子不是京城女眷争相爱慕的贵公子,而是什么毒蛇猛兽。
云栖被司棋蹭了几下手肘,一脸[别装,我们都懂]的表情。
娄尚也低声道:姑奶奶你们谁都可以,快进去一个,我可不想听到公子再催一次。
云栖人在屋檐下,初来乍到不能太特立独行。
她也不想承受李崇音的怒火,从司棋手上接过木梳,玉簪等物,开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