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逸现有些投鼠忌器,怕伤到那个女生,可是总不能看着狗熊将人撕巴了。
乔逸手指慢慢扣了下去。
“住手!”后面忽然传来大吼声,众人惊叫声中依然清晰很。
惊慌失措众人回头看,山路上走来一老二少。陈玉低声说跟马文青说道:“居然是他们。”正是昨天晚上那老者和那对青年兄妹。
老人步走过来,一把按下乔逸手,摇头说道:“小伙子,你要是真开了枪,这人可就救不回来了。你一枪是射不死老熊,它一吃疼,那小女娃娃要没命咯。”老熊是当地对狗熊叫法。
钱教授正急得满头是汗,见到老人,眼睛一亮,忙过来问道:“老人家,那现有什么办法可以救我学生?”
这会,那少女和青年也赶了过来,少女放下肩上包裹,从里面拿了两个苞米出来,立刻带出了苞米特有嫩嫩清香味。少女一甩手将苞米抛到黑瞎子身侧,青年则将背上弩取了下来,装了支尖上套着铁镞箭。
正往那女生脸上嗅着熊瞎子忽然抬起脸掀了掀鼻子,慢慢放了爪子,往那苞米走了过去。众人一直悬着心放了下去,接着听到空气中尖细声响,一只箭已经射到正啃苞米黑瞎子身上。
虽然没流血,可是从呼啸声,便知道那铁箭穿透力度很大,该是极疼,黑瞎子嗷大吼了起来,带着箭转过身,嚎叫着往人群这边跑过来。除了地上那女生,其他人离熊已经有百米以上距离,这会吓转身往后跑。只有老者三人和两位教授,乔逸,陈玉,马文青几人没动,老者赞赏看了看几人。
黑瞎子可能想找射箭人报仇,往人多这边扑了过来。当到老人面前时候,老人正一口烟喷出来,黑瞎子庞大速移动身体忽然晃了晃,倒了地上。
黑瞎子半天不动,这边人才松了口气。
两位教授赶紧去看了受伤学生,众人没有见黑瞎子有什么撕咬动作,以为受伤不会太重。结果出了肩膀上深深地抓痕,挡着脸手已经血肉模糊。
“被咬了?!”姚雯雯惊叫。
那女生现还哆嗦,说不出来话。陈玉过来瞥了一眼,指示人给这女生上药包扎,打抗生素,“黑瞎子舌头上都是倒钩,舔两口就能成这样,真要咬了,这手就废了。先包扎上,一会还要找医院看看。”
边上几个女生脸色雪白,好舔不是脸,不然可真就毁容了。
看着那女生上了药,精神也稍微镇静下来,两位教授才过来对老者三人道谢,钱教授问道:“老伯,可是傈僳族人?您儿子这箭怎么这么厉害?”
老人又点了烟抽着,点了点头,半天说道:“那箭是毒箭,这老熊也就睡上个半天,就醒了,你们还是点走。”
这老熊没死,谁也没心情休息了,众人都拿了行李,继续赶路,一旁专门有人看护着那受伤女生。
钱教授四十多岁,心眼活泛,问过了三人也是去对面村子,忙说一起上路,也好有个照应,老人无可无不可点点头。
走路时候那老人才对两位教授说道:“这老熊平日其实爱吃苞米,有时候也吃虫子,并不大出林子。怕是你们弄了什么引了它出来。”
钱教授看了那个女生和姚雯雯那边一眼,叹道:“老伯,我这些学生没有什么野外生存经验,刚煮饭似乎放了什么东西,出来食物香味,可能就是这个引过来。”
老头点点头,看了看两位教授和学生装束,说道:“几位不知道进山可有什么事?”
王教授笑着说道:“老人家,我们是带着学生们来考古。”
老人眼里闪过了然,慢悠悠说道:“你们呐,一年总要来上好几回,却不晓得,这山里是有米斯神保佑,先人东西总是先人,拿了人家东西,可是会受到惩罚。”
王教授和钱教授哑然,这老人家拿他们当盗墓人士了,于是边往前走边解释,老人只是摇头。
马文青见老人肯同行,喜凑到傈僳族少女面前献殷勤。少女这次倒是痛给了马文青表现机会,将两大包东西给了他后,便凑到陈玉身边说话。
小姑娘对陈玉很有好印象,陈玉一路便给她将笑话,不时逗得小姑娘笑眯了眼。
看着近,走起来却远很,太阳刚刚偏西,老人就找个块平坦地方,说道:“阿顺,黎玛,停下吧,今天就歇了。”又转头对钱教授说道,“到不了,再走可就危险了。”
青年和少女放下行李,开始四处捡柴,准备晚上生火。两位教授知道这老人性子虽然倔,经验不是别人能比,也听话招呼学生们停下。
晚上便山上过夜,这次,再没有人敢煮带着香味食物,怕引来野兽。老人坐火旁,继续抽烟。
少女黎玛拿了肉干请众人吃,又给大家讲傈僳族风俗,陈玉盛饭时候,少女咦了一声,拉过陈玉手,看了陈玉手腕上夔龙纹玉玦好半天,问道:“这玉好眼熟,像是哪里看过。”
陈玉疑惑,再追问,黎玛又说记错了,众人撺掇下兴致勃勃唱起歌来。
这山里面中午还能挥汗如雨,晚上已经冷像是数九寒冬,陈玉将睡袋铺到火堆旁边才暖和些。
等到第二日,老人果然带着众人穿过山坳,到了村里。这老人村里很有威信,不少人态度恭敬地打招呼。
钱教授打算村里找位向导,去野龙坡。村里贫困,一般有外地人要找向导都挺乐意,可是听说去野龙坡,却都摆手不肯去了,看着钱教授师生目光也有了丝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