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牙齿狠狠刺进他的肚子,蜘蛛收紧下颌,一寸寸地咬得更深。他觉得自己几乎被那尖牙给贯穿了。
太深了。
最柔软最脆弱的地方被碰到了。
好难受……
“呜……”旋覆紧咬牙关,竭力控制着恐惧感和逃跑的冲动,但眼角还是被逼出了泪花。
余漉皱着眉头,抬头问:“还有多久?”
“快了。”石代赭神情也很严肃,“我在找地方筑巢。”
所谓筑巢,是指用蛛丝攀住旋覆的丹田,把这颗蛛核给固定住。旋覆本能地排斥这股来自天敌的灵力,因此若是不筑巢,那个蛛核会很快被排出体外。
石代赭用灵力托着蛛核,在旋覆的丹田里游走,试了几次,却始终无法筑巢。
他不得不闭上眼,将灵识探入,在旋覆体内寻找适合筑巢的位置。
旋覆的丹田本身就像个温暖潮湿的巢穴,只是穴壁四处都太过娇嫩,固定蛛核需要将蛛丝钻入内壁,就相当于在他最脆弱柔软的深处打一排钉子。
石代赭几次以蛛丝试探,可是刚一碰上内壁,旋覆就反射性地痉挛起来。
“呜……”明明是痛的,可他没有一次叫过,只是紧绷着身体咬死了嘴唇。
毕竟是丹田,不同于身体上的任何一个部位。那是旋覆之所以存在于世最紧要的一处,岂是能被随意触碰的?然而现在非但被人掌握在手中任凭揉捏,甚至还要在里面钉上一颗蛛核。
石代赭反复试探,试图找出一个不那么敏感的地方。
不过,几分钟后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旋覆又痛又紧张,只是轻轻一碰就痛得浑身痉挛,嘴唇都咬白了。再这样试探下去,还没真正筑巢他的体力就已经消耗殆尽。
石代赭只好狠下心来,伸出蛛丝,在他丹田里狠狠刺入——
“啊啊啊啊啊啊——”旋覆失控地惨叫起来。
“按住他!”石代赭一声令下,余漉立刻按住他的双手。
旋覆整个人像被砍了头的鱼一样在案板上狂乱扭动。石代赭一手覆在他脐下气海,继续输注内力,固定蛛核。另一手则不自觉地抚上旋覆的额头,安抚似的低声道:
“快了。再坚持一下,马上好了。”
被尖锐刺痛折磨的失去理智的旋覆根本听不到他说的话,两条腿拼命踢打着,膝盖一下子踢上了石代赭的侧腰。
石代赭闷哼一声,身子微微一晃,却没说什么。只是翻身上床,坐到他大腿上,以身体压住他乱动的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