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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如意呆呆看着那玉簪。
这是秦御今生第二次送她首饰,他脸上别扭的神色,默不作声的表情,均都表明了,他不只是出去闲逛一番那么简单。
就像……前世。
“女子披头散发,像什么样子。”见她没有接过,秦御蹙眉,手向前凑了凑,直接放在她手中。
那玉簪上,似乎还夹杂着些许温热。
叶如意仍旧一言未发。
二人间静默了许久,终是秦御清咳一声:“早些休息,明日一早还要赶路。”话落,他转身便欲朝楼下走。
“你宿在哪儿?”望着男人的背影,叶如意陡然开口问道,他方才还说……客房都给了手下。
“楼下尚有桌椅,实在不行,便是马车都能应付一夜,不碍事。”秦御微微侧脸,静道。
叶如意之间顿了顿,这几日,虽说秦御一直在马车内,可她知道他并没有休息好,许是前几日积攒下来的情报和一些大事,他一直在处理着,甚至……她发觉他,日夜难眠的比以往更甚了。
“你若是不介意……”眼见那人身影已经快要转过墙角,她徐徐作声,“便在外屋的软塌上凑活一晚吧。”她的声音极低。
如今夜色虽不寒,可桌椅、马车均都狭窄逼仄,不是能住人之处。
秦御背影顿住,良久缓缓转身,眼底似有一抹不可置信,许久才出声道:“你是说……”
“反正,外屋的软塌也是闲着的,”她抿了抿唇,“况且,我也有些话要同你说。”
秦御神色僵了僵,终是颔首:“好。”
叶如意走进客房里屋处,将自己的衣衫也全都抱到屋内,静静擦拭着还有些湿润的长发。
她听见外屋一阵细微声响,秦御进来了,将门关上,坐在桌旁,手中随意捻着一个茶杯,正愣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叶如意用玉簪随意挽了个发髻,方才走出去。
秦御闻声抬眸,目光在触到她时顿了顿,她的发已经被挽在身后,在昏黄的烛火下,有一种不可名状的幽美,若非……清楚知道他亲自将她接来,他许是仍以为和过往半年般,只是一场错觉。
“你方才说有话同我说?”秦御作声。
“嗯,”叶如意点点头,坐在秦御对面,似在措辞,好一会儿方才抬眸,“此次回京,我……住在何处?”虽然心中已有答案,却还是小心确定一番,免得……自作多情。
秦御凝眉:“王府后院空无一人。”意思不外乎,多一个你还是养得起的。
叶如意不笨,自然听出他言外之意,她顿了顿:“我……在京中没有亲友,也只能麻烦你……”
秦御眉心皱的更紧,他何曾说过她是麻烦?
叶如意仍继续道着:“只是,不知你是否可以应我一个条件?”她问话的声音极轻。
秦御不喜欢她这番小心翼翼的模样,可是……终有不敢疾言厉色指责,终只将烦闷憋在心中,语气缓和下来:“你想要什么?”他甚至已经想好,即便她要何物,上天下海终能取来。
“我……随你回王府,可是,”叶如意仔细想了想,“若是今后,你要纳妃纳妾,便放我离开京城,可好?”问完这话,她心中虽忐忑,却总归是松了一口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