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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者皆有。
叶如意很清楚自己的答案。
她抬首,望着李轻水:“李姑娘心中早已有了考量,不是吗?”所以,何必再来问她?
威胁秦御的人,是李轻水,不想她和秦御再有瓜葛的人,还是她李轻水,此刻作甚还来问她这番话?
不过是……嘲讽自己终究不过是她的手下败将罢了。
“我很敬佩叶姑娘。”李轻水对她的反问不予回应,反而轻描淡写转了另外一个话头,言语间,她朝着叶如意的手镣望了一眼,“很冰吧。”
叶如意眉心轻蹙,手不自觉缩了缩。
的确很冰,尤其此刻乍寒还暖时刻,白日里阳光明媚,尚有几丝温度,可夜间便极为阴凉,大牢内更甚。
“李姑娘究竟想说什么?”她径自反问。
何必呢?她们都知道彼此的心思,何必这般惺惺作态?
“说佩服倒是真的,”李轻水轻笑一声,“叶姑娘一介女流之辈,竟敢只身前来自首,而后被孤零零投入大牢,莫说秦大哥,便是我这局外人,都生了几分感慨。”
“……”叶如意仍旧微眯双眸,红唇紧抿未发一言。
她口口声声说着佩服感慨,可目光望向她的手镣时,却是明晃晃的不喜不悦。
“只是……叶姑娘,”李轻水徐徐朝着叶如意处靠近了几分,“你当真觉得,你自首了,秦大哥便会宽心?我便再没有别的法子接近秦大哥了吗?”
叶如意皱眉,心中不知为何,竟微微一涩。
“还是说,叶姑娘觉着,你如今这般高风亮节前来自首,不让秦大哥被我威胁,便会被人高看一眼?”
“……”
“戴罪之人,戴罪之人啊……”李轻水叹息一声,“叶姑娘应该懂这四字是什么意思吧?你入了大牢,便是戴罪之人,即便将来出去,你也是一个曾坐过牢的女子,而秦大哥……”
说到此处,她的眼底生了几分喜色:“秦大哥的身份尊贵,从今往后,与你更是云泥之别,你更是配他不起了!”
配他不起……
叶如意听着李轻水这番话,她很清楚,她说的是对的,话虽难听刺耳了些,却无比准确。
从来她和秦御之间便门不当户不对,前世侥幸,他们偶有交集他对她上了心,今生却……生了诸多变故……
“李姑娘前来,便是说这件事吗?”叶如意淡淡启唇,心思已无方才的波澜,唯余一片平静。
似没看见自己想要的反应,李轻水眉眼添了几分讶色,她望着她,要看透她的伪装般。
“我的反应,大概让李姑娘失望了吧,”叶如意微微勾唇,竟露出一丝浅笑,“我与秦御相配与否,皆是我和他之间的事。过往种种,是我做错事,如今不过是在承受做错事的代价罢了,至于今后会如何,我们谁也说不准。”
“你以为秦大哥还会娶你?”李轻水声音微高。
“李姑娘还是不懂,”叶如意轻叹一声,“早已不是他娶不娶我了,那日喜堂上,我便说过,他若离开我们便再无瓜葛。而今,是我也不嫁了。”
她岂会不知一旦入了大牢,今后便是有罪之人,这罪名将会跟随她一生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