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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满仓也没想到,自己刚刚午睡躺下,外面便一阵嘈杂声,还有小孩闯到院子里大吵大闹。
本就因着前几日的风言风语,他和李荷花便鲜少出门,如今连家里都被闹腾起来,登时心头冒火,穿了鞋便望外走去,脸色难看。
哪想到,刚刚走到院子,便瞧见李荷花站在一旁满眼呆怔,而那个叫秦三的男人正指挥着将一箱箱包着红绸子的箱子抬进来。
“这是什么?”叶满仓皱眉。
他粗略数了数,竟有足足十八箱。
“……”李荷花没有言语,只望着门口。
叶满仓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正望见秦御和叶如意二人走进来,那秦御今日倒是与平时的严肃不同,反倒是添了几丝恭敬。
可想到这人曾骗过自己,叶满仓还是没有好脸色,只轻哼一声:“你这是干什么?”
“爹,娘……”叶如意刚欲说些什么,却被秦御拦下了。
“伯父,伯母,”秦御对二老一施礼,“秦某知晓二老对我意见颇深,今日特来负荆请罪,还请二老……能应了我和如意之事。”
“你……你……”李荷花闻言,登时又惊又喜,她本以为这二人撒谎骗他们,实际如意和秦御根本没有成亲的心思,哪想这才过了多久,秦御竟然上门下聘了,“你说的可是真的?”
“是,”秦御扭头望了一眼叶如意,“所以,秦某特来下聘。”
“你不想娶便骗我们,想娶了便来下聘,当我叶家是什么人?”这次,没等李荷花应声,一旁叶满仓便冷哼道。
叶如意一僵:“爹,这不是一回事……”
“是啊,她爹,当初小秦也许并非存心欺骗我们……”再说,就算真的欺骗,如今聘礼都来了,那骗局不就不攻自破了?
这村里人都说,她家如意是在栾城卖了自个儿,从男人那儿换了钱,才能开了铺子,如今,这秦御亲自前来求亲,看村子里那些长舌妇再说些什么!
那风言风语,不也不攻自破了?
“你懂什么!”叶满仓瞪了眼李荷花,一甩袖扭头走进屋内。
叶如意和秦御对视一眼,知晓叶满仓这气还没消,匆忙跟上前去。
秦三则将大门关上,断了外面那些人的视线。
屋内,叶满仓坐在主座上,一旁李荷花则站在桌边,这个秦御,她怎么瞧怎么满意,那日在酒馆,她心中虽说也气,可瞧他不卑不亢跪在如意身边请罪,她便知晓他绝不是那般不负责之人。
“上次,你和如意也是站在这处,告诉我你与她情投意合,后来才知道,你二人是在骗我,”叶满仓敲了敲桌面,“今日,你前来下聘,我怎么不知,你二人是不是还在做戏?”
“爹……”
“你给我住嘴!”叶满仓瞪了眼叶如意,扭头望着一声不吭的秦御,今日他要是一直让如意替他辩解,管他聘礼多少、有多大排场,这亲事,他真就不同意了!
叶如意被叶满仓一瞪,登时瘪瘪嘴。
“欺骗伯父一事,是我有错在先,”秦御却蓦然开口,声音沉稳铿锵。
叶如意扭头望着他,他的声音极为醇厚而磁性,她喜爱他正色时的嗓音,更爱他紧张时的喑哑。
“上次在酒馆内,伯父对如意手下留情,秦御感激不尽,”秦御继续道着,他说得,自然是上次叶满仓欲对叶如意用家法终究不忍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