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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白日里叶如意便忙着酒馆的生意,入夜了,秦御便会小心敲两下门,教习她书法。
一直如此。
便是连账房先生看见她清点的账目,连连点头夸她字迹进步的突飞猛进,叶如意不好意思的笑笑,算来她和秦御的关系还不曾明朗,学习书法一事便一直谁也没告诉。
有这般过了几日,不只是账房先生,便是常来此处打散酒的文人都会瞧着她的字说上几句“老板娘的字瞧着倒是端庄的紧”。
每每这时,叶如意总会谦虚应上一声“哪里哪里”,可当夜,秦御来时,她总会兴冲冲将这些说与秦御听。
秦御听罢,总是唇角微弯,道上一句“是你悟性高”。
叶如意笑开,她一直未曾告诉秦御,她的悟性不算太高,只是……有时秦御教完后,她会再趁机多练习几页字,勤能补拙,更何况……她自认不算太过笨拙。
这一日,“巷子深”来了一位贵客,一个留着白须穿着青色袍服的老者。
那老者初时进来时,叶如意只瞧着脸熟,而后猛然反应过来,那不正是陈老先生?陈熙的那位叔父,过年时帮着杏花村写春联的老先生?
对这个老先生,叶如意不甚熟悉,若说相识,也只是远远瞧见过几面,只觉这老者甚是面善。
“陈老先生。”她主动迎上前去,“要喝些什么?”
“听说你这儿的清酒清冽怡人,我特地来打上一壶哩,”陈老先生摸了摸胡须,笑呵呵道,“你就是叶丫头吧?”
“您认识我?”叶如意将陈老先生的酒壶接过来,听见他这般问,倒是连打酒的事儿都忘了。
“听我那侄子提及过,过年时你不还曾去府上求对联?最后我那侄子给你写的!”
“您……知道?”叶如意不好意思的笑笑,那次去陈老先生府上,虽说求来了对联,可于情于理都应拜访一下老先生的,她却得了对联便离开了。
“远远瞧见过,后来听说杏花村叶家姑娘进城开了铺子,这才记住了,”陈老先生点点头,环视一样酒馆内,“不错不错,你一个女子,能做的这般已然非常人了。”
“多谢老先生夸奖了……”叶如意不好意思的笑笑,“我这就给您去将清酒打来。”
话落,她转身往柴房处行去,柴房相对凉爽一些,酒都存在那处。
只是,等她再回到酒馆,正看见本一直在后院的秦御来了前堂,正站在柜台处和陈老先生说着什么。
此刻她方才想到,秦御和陈老先生是旧识。
“这鱼符你且收好了,免得再弄丢。”陈老先生将手中物交给秦御。
“多谢先生。”秦御颔首,扭头望见叶如意归来,再不言语。
鱼符叶如意自是知晓的,是大陈百姓的身份象征,平日里官差来清查人,便是以鱼符为证。
“老先生,您的酒。”叶如意将酒壶递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