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玄学协会的道士们一起上来的还有乐家两兄弟,看到这片崩断塌陷的祖坟后,他们是既心疼又肉疼。
心情复杂得就像这山间随风飞舞的祖先骨灰
道士们也被这坟地的惨烈状况惊着了,小声商议了一会儿后,他们拿着各式法器各自散开,试图给乐家祖坟做些抢救措施。
“这就是翟子隐?”周老爷子绕着跪伏在地目光呆滞的人转了一圈,“怎么看着傻里傻气的?”
“可别被他迷惑,这老不死的可阴险了。”说着周已然去检查了一下翟子隐原来的身躯,“章生死了。释放帝钟召尸耗尽了他所有生气。”
周已然直白中肯地评价道:“实力虽然菜,对他师父倒是挺忠心。”不光白天在乐宅舍命跑回去救他师父,现在连身体都交换了。明明都不是好人,这活靶子替身却做得心甘情愿,也不晓得翟子隐给他灌了什么汤。
翟子隐看了眼不远处像裹了层破布的干尸一样的躯体,冷冷道:“他也就这点价值了。”
“你这人还真是”周已然撇了眼被黑白无常的链子拴着的章生鬼魂,“算了,兴许你就是他的报应吧。你们师徒坏事做尽,到了地狱恐怕还要一起熬日子呢。”
翟子隐不是很在意地冷笑一声:“我师父呢?他在哪儿?不来见一见他的小徒弟吗?”
陶姜道:“他说,你们之间的师徒缘分早在百年前便已耗尽,不必再见。”
“哈哈哈哈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他龚长生还是老样子他是怕见了我就会心软吧?”翟子隐神色狞恶,大声道,“当初他就不该因一时心软收我入清云观!不该让我知道自己没几年好活!更不该教我道法!”
“我既有了挣扎之力便不可能安心受死!说到底,清云观的灭门之祸也是他自己招来的!”
这通诡辩甩锅听得周已然叹为观止,不禁感慨道:“你是我活了这么多年来,见过的脸皮最厚、心最黑的人,并且没有之一。龚观主和清云观的道士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撞上你。”
翟子隐看向周已然的眼神是十足十的妒恨:“你闭嘴——”
他宽大的袖袍一展,几枚染血的帝钟碎片朝周已然的心口激射而来。
陶姜反应最快,白影一闪,九条狐尾便缠绕在周已然身上。
帝钟碎片连周已然的身都没能近便被直接抽飞。
“后面还有!!!”周老爷子反应过来后大声叫道。
原来那几枚帝钟碎片只是幌子,后面还跟了个以手做爪,试图再掏一次心的翟子隐。
这次,他瞄准的目标是周已然。
‘砰——’巨大的浑厚撞击声将地面都震得颤动。一尊一米多高的青铜鼎突然落于周已然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