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掐住她的腰,倏地站起来,闽钰儿被唬了一跳,身后一空,不由得倒在了石桌上。男人不紧不慢地覆上去,两手环住她,与她视线相对。
二人接触的极近,闽钰儿吞了吞口水,她看着似曾相识的场景,不由得想起上次,男人与她在榻上也是这样,那时候奇异酥痒的感觉她还记得,难不成,齐叔晏现在要在这石桌上再来一次?
那可别了。
齐叔晏道:“你怕这样么?”
闽钰儿点头。
男人脑中快速地思量了一下,他扶着小姑娘的腰,扶她坐起来,猝不及防在旁边问了一句:“你还怕什么?”
闽钰儿不懂齐叔晏这是要做什么。
不过看着他若有所思的神情,又不像是随心之举,小姑娘被他环着,腰部有些发酸,就指了指他的手:“我还怕这样。”
齐叔晏越发不解了。他手当即松开,闽钰儿没料到他松的这么快,惊呼一声,险些要栽下石桌。
“齐叔晏!”男人出手,半道里捞起了她,稳稳地放在地上。闽钰儿抚着胸口,瞪他:“你是不是故意的?”
齐叔晏这是故意来气她的?
“你是不是因为我一言不发的走了,生气了,才要来故意为难我的?”
听到这里,男人神色终是变了些,闽钰儿看出来了,她问:“齐叔晏,我走的那日,你生不生气?我要听实话。”
齐叔晏点头,“有点。”
“有点生气?”她道,“那你生气了怎么不直接骂我一顿?”
为何这么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停了一晌,男人慢慢地抽回了手,“我是有点生气的,可是我不知道怎样待你,才能显出我有点生气。”
“何况,我之前想了些说辞,可一见到你,就觉得丝毫都不生气了。”
她离开的那日,京城里落了第一场雪。齐叔晏想给她些暖香的东西尝尝,特意吩咐了御膳房,用今年进贡的上等的鱼煲了一碗汤,独独留着给她。可檐外冰凌渐起,霜花满窗,待雪积了地头几寸厚,闽钰儿再也没有回来。
那碗鱼汤也就搁在她屋子里,一冷再冷。齐叔晏不食荤腥,每每望见,只觉自己心里燃了点复杂的心绪。不是对荤腥肉气的排斥,反而有点像在看什么定要发生的事情,一旦发生后,是接踵而至的坦然。
坦然,又有一点的不好受。好像很早之前,他就知道身边的人,都是要走的。
“那,那你这是在做什么?”闽钰儿按着自己的腰。
黑色的帽子又盖住了眼睛,齐叔晏微微侧了头,“不是,我只是在想,你怕我些什么。”把这些弄清楚了,以后就不会再吓着她了。
闽钰儿又不好说些什么了。
“爹爹那边,是你派人过去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