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傻。”
闽钰儿又笑了笑。她强打起精神,陪齐叔晏用完了晚膳,待枝微收拾好了东西,屋子里只剩他二人时,闽钰儿忽然开口问:
“我听说,江憺回来了?”
自从上次钦天监里发现了不得了的大事,江憺就被江太医派出去,去太阴上饶,寻找能破齐叔晏生死局的女子去了。
这么一算,也去了将近一个月,该是要回来了罢。
闽钰儿认真地问,盯着齐叔晏,又问:“他今日回来了吗?”
齐叔晏点头,“嗯,下午才到。”
“嗯。”小姑娘低下了头,看不清脸上的神情。
这么说,宫里又多了一位女子了。闽钰儿有时候会想,能够破齐叔晏生死局的女人,到底有多不寻常,才能被冥冥之中指派了这般任务。
那应该是一个很不一般的女子罢。而她闽钰儿,顶多算是一个辅佐齐叔晏,让他得到时机,寻觅良偶的推手罢了。
不,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小姑娘鼻子发酸,顿时觉得这不是个好兆头,赶紧把异样的情绪压了下去。
“那挺好的,不负众望。”闽钰儿背对着他站起了身,“殿下,钰儿困了,先去休息了。”
说完,也不待齐叔晏回答,就掀开帘子进去了。
桌上的灯花陡然“噼里”炸响,男人看着闽钰儿有些萧瑟的背影,手下紧紧抵着桌沿,忽然皱了眉。
俄而熄了灯火,亦掀开帘子进去。
闽钰儿正在换衣衫,里间贴身的中衣刚刚滑至肩头,齐叔晏就闯了进来,吓得她顿时拿起薄褥子,围在胸前。
“殿下怎么这就来了?”她有些冷,说话的声音便有些颤抖,一只手贴着后背,怕最里间的肚兜也掉下来了。
齐叔晏不说话,在床头站了一会儿,闽钰儿心里打鼓,刚刚动了动手,想赶紧把衣服换下来,男人就走到了塌上,一手攥着她的手,“你这几日怎么了?”
他握的有些紧,闽钰儿手下不稳,薄薄的褥子就掉了下来,光洁细腻的肌肤显了出来,尤其是瘦肩,月色下像是盛了两弯泉水。
“殿,殿下。”闽钰儿想要抽出手,无奈力气实在是赶不上,只好嘟囔着来回答:
“钰儿没怎么。钰儿一直很好。”
“不对。”齐叔晏靠了过去,他靠近,闽钰儿便往后退,退到床头处,已经是无处可退了,齐叔晏便居高临下地攥着她的手,与她细腻光润的肌肤,只隔了薄薄一方褥子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