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烈到时,顾将军和徐副将已经被两旁围着的士兵拉开了。
顾将军眼中一片赤红。
徐副将面色难堪。
殷烈扫了眼顾将军:“解释。”
顾将军垂下头,腮帮子咬得紧紧的。
“徐翼。”
被点名的徐副将也扭开头,一副不平的模样。
眼看皇上眸子越来越冷,一旁的马夫颤颤地开口,“回皇上,是徐副将帮小的喂马,顾将军忽然冲出来,和徐副将打起来了。”
“徐翼,他说的可属实?”
徐副将深吸一口气,“回皇上,确实如此。臣不知顾将军为何冲上来打臣,臣与他无冤无仇!”
殷烈冷冷的目光停在顾将军身上。
顾将军似在忍耐着什么,双眼赤红,拳头捏得紧紧的。
在一旁士兵的围观下,哑着嗓子道,“他是奸细。”
他是奸细。
话落。
除了皇上,周围人齐齐瞪眼倒吸一口凉气。
“胡说!”徐副将朝顾将军怒吼,“你有证据吗?你血口喷人!”
顾将军抬起头,声音似是疲乏,“你刚才手里拿的是什么?”
“千英草啊!那是喂战马的上等饲料,我给战马喂好点也有错?怎么你想说我在给战马下毒吗?好笑!你问问马夫问问军医,这草有毒吗?!”
“这草是没有毒……它和芝草一起喂,能让马匹几个时辰后腹寒腿颤,受惊口吐白沫而亡。”
马夫颤抖着跪下,“小的不知啊!小的不知!”
芝草是最常喂给战马的饲料。
徐副将紧抿着唇。
“不信的话,我们等等看。”顾将军看着徐翼道。
他刚才过来,徐翼已经给一匹战马喂下千英草了。
其实徐翼光天化日之下敢这样做,有一部分是很少人知道千英草和芝草混加的毒性。
如果不是调查皇上口中的奸细,顾将军也不会盯住徐翼,从而将他偶尔喂马的事调查了。
他本就在战友投敌的事实下悲愤,结果一转头,就看见徐翼在喂马下毒,仿佛赤裸裸给了他,给了多年来他们之前的情义一巴掌。
顾将军一时怒火上头,捏紧拳头就挥过去。
为什么!为什么要当突厥的走狗!为什么要当个叛徒?!
徐翼垂下眼,试图挣扎,“臣只知道千英草是上等马饲料。臣其余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