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绵哽咽着摇头。
殷烈咬牙切齿,“朕在浴池里泡了半宿的凉水!”
还未开春,天还冷着。
顾思绵睁着红通通的眼,“不冷吗?可以泡热水的。”
“泡热水有用吗?”殷烈哼了声,太医说了节制床事,殷烈根本不敢动顾思绵。奈何一个软玉温香在怀,她的肢体,她的呼吸……殷烈根本无法控制自己不往那个念头想。
一想便燥热。
燥热又无法满足。
离远点又做不到。
殷烈只好压着气,每天处于想碰又不能多碰的状态,日渐暴躁边缘。
顾思绵还呆呆的,殷烈凑近,偷了个香。
既然不能吃,尝点甜头总可以了吧?
大不了……夜夜冲凉。
司罚局。
李公公过来,王梭正在审问被暗中逮捕进来的人。
看见李公公,王梭将人交给属下。从铁栏门里走出来。
“王大人。”李公公拱手。
王梭知李公公应是替皇上来的,邃道,“抓的那个小公公,刚才让他看了逮捕的花怀秀府邸的孤儿,现在正吓得发抖,一五一十全说了。”
“那个厨子呢?”
王梭指指最角落的房间,“在里面关着呢。”
李公公点点头,走过去。
李公公进去时,冯斗正坐在椅子上发呆。
不知想到什么,嘴角竟然是含着笑的。
见有人来,冯斗收敛了笑,面无表情地看着李公公走到面前。
“冯斗,圣上念在你未同流合污在瓦罐里下药的份上,愿对你网开一面,只要你老老实实把所有知道的事情说出来。”
冯斗双眼放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没有什么好说的。”
“何苦呢?孩子。花怀秀落网也就在这一两天,你搭上自己的命维护他又何必呢?”
冯斗沉默。
“你可知道,花怀秀让你给贵妃娘娘下的是什么?是麝香粉!只一点就能让娘娘流产,让娘娘痛不欲生的东西!”
冯斗嘴唇动了动,直接垂下眼看地面。
李公公摇头,“孩子,花怀秀让你下药,其实已经是打算弃掉你这颗棋子了。那个送药给你的小公公已经如实招了,花怀秀把药给你,他们根本没打算做任何措施保你,皇上一查,死罪铁定就安你头上了。”
冯斗仍没有反应。
在李公公打算放弃出去时。
冯斗突然开口,“娘娘……她还好吗?”
李公公停下。“贵妃娘娘很好。”
“那就好。”冯斗闭眼喃喃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