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行歌抬眸看了谢璟深一眼,眼中明晃晃地写满对他的控诉。吃饱餍足后的谢璟深看着他的疲惫之态,也觉得自己今日似乎闹过了头,便主动将他带到浴房,给他洗净身子。
“抱歉,我……太激动了。”谢璟深揽着他一同将身体没入浴池中,眼中有几分愧疚,“难受吗?”
白行歌沉默了一会儿,回答得老实:“还行。”就是很酸爽。
谢璟深冷冰冰的墨眸里不禁滑过一丝笑意,白行歌累得不想动弹,只能靠在他怀里任他作为,懒洋洋地问道:“你这一趟出门得多久?”
白行歌这个问题倒是问得谢璟深一顿:“我尽快在九日内归来。”
九天,还挺久,估计要去的地方有点远,白行歌想道。
之前谢璟深不知道白行歌的身体问题,自然可以安心出门办事,毕竟目前没有比飞月楼来得更安全的地方。只是现在知道他身上带着这样的毒,也不知道今日缓解之后多久才会再次复发,他就无法心无旁骛地想离开多久就多久了。
“没关系。”经过一整日的叫喊,白行歌温润的声音如今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纱,有点哑,却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诱人味道,“我能忍,也不是每一天都会发作的事。”
谢璟深轻叹着不语,仔细地清理着被他留在白行歌体内的东西。白行歌浅浅皱着眉头,不知道是不舒服还是其他原因,被他清理得不断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听得他好不容易才歇下的小谢又精神了。
贴着他的白行歌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件事,瞬间睁开眼睛,有些嗔怒地回眸看了他一眼。谢璟深又被他视线勾起了欲望,最后把他按在浴池边又要了他两次,每一下都带着他骨子里的那股狠劲儿,仿佛要把人给揉进身子里。
白行歌背对着他被他弄得发疯,没忍住在心里怒喊:“到底中毒的人是谁?!”
“行歌……”今日的彻底占有让谢璟深的内心被满足感疯狂填满,他搂着他,情不自禁一声又一声地唤着那在白行歌听来亲密得羞耻的称呼,却又没忍住为他声音里浓烈的爱意拨动,“嗯……”
白行歌一身仙骨傲得很,刺激得很了也不会哭得梨花带雨露出非常示弱的一面。他的泪水只是控制不住从眼眶里溢出,随着他眼睑轻轻的眨动将他眼睛打湿,被情动填满的浅色眼睛漂亮得让人想要亲吻,里面却仍带着一股子的犟意,时不时会故意咬着嘴控制自己的声音,不让自己过于失态。
湿漉漉的长发紧贴在他身上,他脸上难耐的绯红与羞意,与他生得温和而又带着些许漠然的脸融合在一起。
可偏生就是这样的他,漂亮得让人难以自持,更有了想要将他这硬气给摧毁,彻底将他征服的欲|望。当听见他因为自己而控制不住发出动人的声音,见他逐渐被自己带着一同沦陷,谢璟深觉得不止他的心,就连同精神也仿佛一并得到了深深的抚慰。
谢璟深眸光暗沉,低声用力说:“是我的人。”
“好好活着,我就会一直是。”白行歌哑声回答,拖长的尾音牵出了几分慵懒,手指在浴池边缘抓得发白。
待完事后,他彻底洗净身体被抱回床上时,他已经睡得人事不知了。
谢璟深将他紧紧抱在怀里,握住他的手耐心地替他压下|体寒所带来的凉意,见他因为暖意而舒服地往自己怀里拱了拱,在他头上亲了一下后才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白行歌知道他要去办些挺重要,而且还有点冒险的事。他什么都能猜到,但就算担心也不会直接说,只会用另一种方式刺激他,提醒着他要小心注意安全。
隔日起床时,白行歌身边已经没人了。昨天闹得太累,他几乎是睡到了中午才醒的。
醒来的时候身体依然很疲惫,闹过头的后遗症就是腰酸背痛全都一次过袭来。他埋怨了谢璟深几句,翻了个身又把自己埋入被窝里。
身后有点肿胀的地方好像还被人上了药,所以现在也不是特别难受。白行歌在床上又滚了很久,直到肚子饿得受不住了,才走下床,就是走没几步就双腿发软,得撑着桌子才勉强站好。
他闭上眼睛深吸口气,没忍住又在心里问候了一遍狼一样的谢璟深。
这人,自己是爽了,他的身体倒是难受得紧,也不懂得节制!
房外被安排了楼里的几个侍女守着,见他醒来想吃东西,很快就把热腾人的食物给端了过来。谢璟深出门前似乎特意吩咐厨房给他准备了清淡点的食物,送上来的都是不怎么辣也不怎么重口味的菜。
白行歌边吃着饭边眯着眼睛想,别的不说,谢璟深活儿是真的还不错……把他伺候得挺舒服。
这种事他也只在心里想想,给谢璟深知道,还不得把他乐上天?
穆昭阳也和谢璟深出门去了,飞月楼里除了和他接触过的人,其余人与他并不熟识。虽然大部分人从穆昭阳和红绣口中听说过他的事迹,对他已不再如当初那般排斥,但若真相遇还是有些别扭。
他索性将自己关在房里休息了几日,等身体恢复些许后让红绣陪自己出过一趟门。这是他第一次有机会好好逛一逛埠城,出门后才发现城里的人好像在准备着什么活动,张灯结彩的,大街被花灯装饰得五彩缤纷,很是好看。
红绣和他说,再过不久城里就会欢庆中秋。毕竟是大城,每到这样的节日就会特别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