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女人跪在地上向他求情,这让他获得了极大的满足感。
当即就让两个士兵将她抓了来,就在离他两步远的地方,贵妃抬起了手臂,袖中箭嗖地飞出射进了他的咽喉,一穿而过。
他不配让她跪。
周围的羽林卫还没想明白,贵妃已经完成绝杀,钳制她的士兵,也被千牛卫第一时间射杀。
她将披风后面的帽兜盖在头上,遮住清冷的容颜和发抖的手。
还要感谢在国子监中被苻令珠逼着学射箭,她苻令珠能在西北救了千人,她宣冶便能为了陛下孤身犯险。
身后的千牛卫再不是之前那副软弱无力,任羽林卫攻打进来的模样,他们气势如虹,很快便将右御林军就地正法。
陛下一丝想让他们投降的想法都没有,胆敢逼宫,就要承受天子之怒。
回了偏殿,陛下轻声安抚宣冶,宣冶会过来纯属意外,结果就赶上他们被逼退至偏殿,这出去诱敌还是宣冶主动提的,此时回来,当真是让陛下心疼不已。
他压抑着眸中怒火,“将左羽林卫给孤引过来!务必半道射杀左羽林卫将军!”
“是!”
屋外的千牛卫领命而去,宣冶倒是没有刻意表现出受惊的模样,反而问道:“不知沛笙在何处?我听闻清君怀有身孕,想必他也十分焦急。”
陛下欣赏她此时还不忘担忧自己好友,便道:“放心便是,沛笙正在拦截西北私兵,他夫人也被妥善安置了。”
穹庐倒扣,黑云压城。
王易徽手持陌刀带着金吾卫和钟世基率领的私兵战到了一起。
曾经的兄弟,如今拔刀相向。
刀锋交汇,在黑夜中亮点金辉。
钟世基一刀出去,冷嘲道:“副使帮着外人打自己母亲的人,当真是孝子。”
王易徽腿一弯,闪身避过,架住他的刀道:“食君俸禄,理应替君分忧,大都护却做那小人之事,不忠不义。”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在西北多年,一手打造蒲州城,凭甚要让长使来摘桃子?问过我的意见吗?”
手腕一翻,王易徽手肘击向钟世基的脸颊,眼里跳动着怒火,“这话该我跟大都护说,我父亲祖父打下的蒲州城,大都护管的可开心?”
“你找死,你这个混血!”
钟世基招招狠辣,势要打弯王易徽的脊梁。
王易徽不闪不避,他势必要手刃敌人,“还我父亲和祖父的命来!”
两人斗得你死我活,私兵和金吾卫也打得难分上下,就在此时,钟世基抹了下被雨水冲刷的脸,笑道:“看来长使今日照样要变成孤家寡人,听闻你夫人怀孕了?就是不知待一切事了,你还能见到二人的尸骸吗?”
王易徽脑子炸了一下,分神之际被钟世基一刀划过胳膊,血液喷发。
“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