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伸放在他额头上,滚烫。
竟是发热了。
她收回手,王老狗要是病死了才好呢。
但脑子总回放他蜷缩成一团,叫着自己疼的模样。
没好气的同青石道:“还不快去请大夫,别大张旗鼓,就说我病了,吃饭吃的多不消化,万不能叫祖母知道。”
青石得来令,见王易徽有人照顾,当下飞奔出去。
大夫很快就请了进来,把其把脉那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
苻令珠不通医术,在房间在看大夫诊脉,顿觉心烦,叫上青石出去,开始质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青石沉默不语,看了看房间中的郎君,又看了看苻令珠,他是王易徽的贴身小厮,王易徽对苻令珠的不同,他感受最深。
拼着王易徽醒来会惩罚他的后果,道:“郎君他从西北回来后就像变了个人一般,以往只能算是勤奋,回来后,几乎是没日没夜的锻炼、学习,老夫人劝过他几次,他都听不进去。
本来就夜夜少眠,睡不安慰,还天天鸡不叫就起来,将一天时间安排的满满,一直学到晚上,回国子监之后,没人看管,便学的更是厉害,要一口气将落下的课业补上,一天最多才睡两个时辰。”
说着说着,青石不争气的掉下泪来。
“国子监一年都放不了几天,夫人你也看见了,郎君去金吾卫后,哪怕放假回家也是书不离手的,在国子监那段日子也是。”
苻令珠心里点头,王易徽确实是十分刻苦努力之人,不过这跟他生病有何关系。
那青石拿袖子蹭眼,“郎君娶了夫人之后,行为有所收敛,但青石没跟着郎君前往西北,不知郎君在西北过的是什么日子,只知道郎君在西北就得了胃病,回来后也总要时不时犯上一回。”
简而言之,王易徽他过分勤奋,得了胃病。
这段日子,他也确实为了酒楼一案,东奔西走,没有好好休息,按时用饭,引出胃病来不奇怪。
苻令珠垂下眼来,那他做噩梦又作何解释?
想着就问了出来。
青石一脸愤愤不平,“郎君小时候不住在王府,一直住在公主府,在那里经常受,受其母亲的毒打,等老夫人接郎君回来,说是好长一段时间,都睡不着,最算睡着,也时常会半夜惊醒。”
刚才,王易徽确实是噩梦中唤了长安公主。
都说虎毒不食子,在长安公主眼里,王易徽根本就不是她的儿子,比之猫猫狗狗都不如吧。
不过她眼睛一眯,半扬着下巴,“青石,你还有事瞒我。”
说话间左顾右盼,一面说王老狗平日里诸事有恒,过分刻苦,一面说他在西北落下病根,甚至还说到了长安公主在其幼时毒打他。
可就是没说,这次生病是因何而引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