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铎语重心长:“明珠啊,那画你就自己留着吧,就放那么一天假,在家休息,让你阿娘领你去西市,为父听说西市有人卖波斯猫,阿娘一直想买只养,你陪阿娘去挑一只。”
画,什么画,反正画明珠也带不进国子监,想看什么时候不能让夫人拿出来看,休要让他再教明珠了。
他不行,他承受不了。
纵使他女儿一如以往的聪明,举一反三不再话下,甚至能有自己的见解,他也不想教她!
苻令珠撇撇嘴,父亲你变了,你不疼明珠了。
但他死活不应,她只好使出杀手锏:“父亲不是一直想在家里举办文会,不妨请好友来家中小酌一二?”
反正父亲也是个五品小官,经常偷溜回家,与其在家中闲的发慌,不如让他过的快意些。
她以前是很看不上父亲行为的,更是严令禁止父亲在家中举办文会,还是后来经历多了,才懂得理解和尊重。
果然听到此话,苻铎眼前一亮,邀请好友到自己家中举办文会,和给自己女儿讲课,他立马选择了后者。
毕竟是自己的明珠,他又可以了。
要知道自己家这院子可是花费了大心血才建造出来的,不显摆显摆怎么能行。
他让厨房给了煮了菊花茶,先做好心理建设的。
一天很快过去,苻令珠满意的收拾阿娘给她准备的衣物、吃食等去了国子监。
至于她的父亲,得缓缓。
月考的成绩直接贴了出来,她也没去瞧,围着人也太多了,她可不想挤进去,而后带着吃食给太学丙班这群好吃的稍去。
一进门,就听见同学们热烈的讨论声。
“我这次竟然考了三个乙,我什么时候考过乙,必须得给我父亲书信一封。”
“天啊,我竟然得了一个甲,快掐掐我,不是在做梦吧?”
“啊,清君!”有人眼尖的瞧见她了,立马说,“清君,你这次考了太学第一!”
其余人围了上去,先将她手里的食盒拿过来,给同学们分了一圈,然后开始拍她马屁,“我就说清君是故意考到丙班的,这次月考一出,果然如此。”
“没错,清君为了沛笙和真真可是付出良多。”
苻令珠老神在在地坐着听他们吹嘘。
没有没有,你们真是夸的太过了。
我还真不是故意考到丙班来的,都是赶到这了。
哎呀,你们嘴里是吃蜜了吗?怎么说话这么好听。
不过话说,她这个第一竟然这么容易得的吗?
她是觉得自己考的不错,可她那位常年和她争抢太学第一的宣小娘子可是个很角啊。
“清君,你不知道,这次月考宣……”
“宣……宣……”
“恩?”
苻令珠挑眉,扭头看去,瞬间对出现在丙班的宣冶拧起眉头,“你来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