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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姜捂着脸蜷缩在地,呜呜咽咽说着什么,竟是半点反抗力气也没有了。
“你们,你们赶紧把她给拉开啊!”董姜的好友宋祀在一旁指着苻令珠。
苻令珠一下又一下踢着,宛如一头愤怒的狮子,眼睛都充血涨的红血丝一片。
之前她还每踢一脚说上一句话,现在沉默下来,一下又一下踢着人,更让人胆寒,谁敢上前去拉她。
王易徽一行人就是在这个时候过来的,他们均穿着踢蹴鞠的服饰,是听说苻令珠和宋祀、董姜之流在东阁发生冲突,从演练场跑过来的。
进门第一句话:“你们都住手!”
本来也没动手,是想动手来着,然后均被爆发的苻令珠吓得如同小鹌鹑的国子学、太学学生,齐齐扭头看向叫停之人。
眼里是同一种情绪:敢在这个时候打扰苻令珠,叫出声来,是个真勇士。
说话之人还以为国子学和太学的学生,展开了拳脚相向的刺激场面,跟在王易徽身后进来,还没看清里面发生了什么,直接就是让他们赶紧停手,教习已经去请祭酒,发生肢体碰撞,那就不是简单罚罚了。
哪知道……
国子学和太学泾渭分明,甚至在这时给了他一种“同仇敌忾”的感觉。
两方人马中间,除了拉着依旧还吃东西的宋斌,躲得远远的宋祀,只有他们嫂子和嫂子脚下,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看样子是董姜,蜷缩着身子的“虾米”。
而他们的到来,半点没有影响苻令珠。
苻令珠仿佛没有看见,也没有听见他们,沉浸在自己愤怒、怨恨的情绪中,一脚踢地比一脚重,已经控住不住自己了。
王易徽看到苻令珠的样子,眼眸一缩,快步走了过去。
所有人都在向他行注目礼,心里不约而同产生一个想法:不愧是沛笙。
走得近了,便能充分感受到苻令珠每一脚的力度,她专挑人体又软又疼的地方,招招充斥着街头地痞流氓的狠厉,根本不是国子监教授的招式。
那董姜已经被打的出气多进气少,连哼哼声都听不见了,嘴角流出鲜血,看上去要断气了。
她再踢下去,只怕他腹中内脏都会破裂。
他一把从她身后将她腾空懒腰抱起,她的腿只踢到了空气,没有受到阻碍,便在他怀里挣扎起来。
胳膊肘顺势要怼他,被他按下。
腿向后绕他,被他用腿夹住动弹不得,金鸡独立站立不住。
他伸手扣在她的眼睛上,松开钳制,将她转了个方向,手轻轻在她后背拍着,语气出奇的温柔,“好了好了,再打下去,他就要被你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