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错愕的是,五月一日,刚刚受到奖赏的周勇军被公开解除了中国反政治po害同盟秘书长的职务。公告称,我们发现该人行为举止可疑,不适合再担任这一要职。人们不知张hong堡这又唱的是哪一出?有人猜测,张hong堡既然有帝王之心,就和许多帝王一样,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这是要卸磨杀驴啊!可怜可怜啊!
周勇军是很精于算计的,他看准张hong堡需要熟悉政治的人,更看中张hong堡手中的财富。周勇军在中国大陆监狱已经几进几出了,他有丰富的斗争经验和人脉。在张hong堡的官司、王炳章事件、彭明事件以及一直在进行的扫谍风暴中,他都有上佳表现,为此他不惜得罪民yun各派。在扫谍正酣时,将周勇军开除是什么用意?!
张hong堡看出周勇军太精明,就故意在他面前装得迟钝一点,这让周勇军很受用,这使得他的小心眼和实用哲学在张hong堡面前暴露无遗。张hong堡成功利用周冲锋陷阵,但又不给他更大的权利,这让周心中腹诽不断。所以说是解除职务,只是职务之一,实际上周勇军依然活动在张hong堡的左右,还是他的全职助手和参谋,他还担任着天华移民律师事务所的执行主席职务。
将近半年过去了,《目标》一文很热闹了一阵又归于平静,并没有引起西方世界的明显关注,扫谍也没有彻底完成对民yun的整合,自己这个自封的民yun老大至今没有多少人马。虽然这些都在意料之中,但张hong堡还是很失落。看来美国人不傻,民yun人员个个猴精,今后自己在美国的路怎么走,还真得好好想想。
十月十二日,传来彭明在武汉被以“组织和领导恐怖组织罪”判处无期徒刑的消息,张hong堡深为惋惜。
在被何南芳控告后,几年的连续鏖战让他疲惫了,本来盼着十月十四日的庭审能最终结案,却又延到了明年二月。在这之前,阎庆新对自己的控告应该做个了结,要不然案子还会无限期拖下去。
好久没见到阎庆新了,今年以来的几次开庭她都没有露面,想必是养育孩子很辛苦吧!
张hong堡提起精神给阎庆新打了个电话,邀请她来洛杉矶谈谈,阎庆新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十二月的一个冬日,天气晴朗,他们终于在位于好莱坞星光大道附近的一家日本餐馆会面了。看起来阎庆新比以前胖了,好像是有些浮肿,但精神尚好。
两人都没有了以前在一起时的自如,反而有些尴尬。张hong堡直入话题:
“咱们共事多年了,现在还是‘和’吧,至于前年提的那三个条件就算了。”
阎庆新调侃着:“钱我就不还你了,但你这几年对我的种种抹黑怎一个算了就了了。”
张hong堡抢白道:“你不也告我黑社会了吗?!”接着,他略显疲惫地说:
“我累了,不想再折腾了,你也有了孩子,咱们别耗着了!”
阎庆新怜惜地看着面前这个自己深爱过的,一直刚强不屈的男人,她没再争执。
……
阎庆新回到奥克兰之后不久,就和张琦、刘俊国一起都撤销了对张hong堡的控告。
二零零六年一月二十八日,明天就是春节了。张hong堡走出修院,独自牵着一条大型犬去散步。当走过一个斜坡时,没想到大狗看见远处走过来的一只狗,就拼了命似得挣脱狗绳,去追那只狗。因为太突然,张hong堡一下子被它带倒了,跌下了陡坡,从坡上滚了下来,摔得昏了过去。多亏那只狗的主人,一位美国老太太打了急救电话,张hong堡才被及时送到了医院,他在医院整整昏迷了三天。
苏醒过来,感觉头昏沉沉的,医生对他进行了全面检查,发现并无大碍,但还是要他住院观察几天,零六年的春节只好在医院度过了。
在医院里,张hong堡想了很多。笃信命运的他觉得这次摔昏不是偶然的,这是自己生命力下降的表现,也是很不好的预兆。
在气功大潮中,自己曾喊出复兴中华文明的口号,有那么一阵子自己甚至站在了气功行业的顶端,梦想着去改变中国。但将近十九年过去了,中国是在进步和变化,但那好像并不是自己努力的结果。自己不过是抓住了气功兴起这个机会,凭借它,自己挣了钱出了名。自己曾信誓旦旦弘扬中华传统文化,结果极力扩张导致逃奔他乡。本来自己只是一个搞气功的,像吕祖一样云游四海才是自己的归宿!
回到修院,心情极度灰暗的张hong堡,发现有许多未接电话。他并不想把自己摔昏住院的事情告诉大家,就没有回电。
又过了几天,手机铃声响了,他一看,是张晓!
“喂!”
“师父,你没事吧?前几天您怎么一直不接电话?”
听到张晓的声音,张hong堡的心头一热,告诉她说:
“啊,是这么回事。前几天,我出去散步,走到公园里的那个陡坡……”
当张晓在电话里听完张hong堡叙述了整个事情的经过,才明白了这几天为什么电话一直打不通,她关切地问:
“师父,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