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人不如突厥多,可是他们稳稳地占据地利优势,而且还有杀伤力大的惊人的炸弹,配合弓箭简直就是无往而不利。
突厥最近免战牌高悬,因为突然出现的不明东西而导致了巨大的伤亡,打仗当然早就已经做好了伤亡的准备,不过那也是要有价值的,可眼前的情势却是武世皇朝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那些冒火的东西,扔下来落地就会爆炸,连地面都能炸出来大坑,更不要说原本站在那里的士兵和马匹了。
整个战场都弥漫着肉类烤焦的焦糊味。
突厥这次出兵虽然明面上是西突厥,可实际上却是东西南北四个突厥部落合兵而来。
为的当然是中原的肥沃土地,还要丰富的物资和舒适的气候。
中原的皇权动荡内乱不停,他们也是经过了激烈的主和和主站两派人马的斗智斗勇,最后主站人马占据上风,紧赶慢赶的才集结了四方人马马不停蹄的到了天山脚下,本来开始的一切都是十分顺遂的,没想到一帆风顺的战斗,却在已经看到了唾手可得的胜利果实,军心稳定,让他们突厥的人们一致认为自己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所以这是顺天意而为,天下江山是有德者居之的,怎能一个女子君临天下的时候,随着武瞾珝这个女帝的御驾亲征而来的,不是他们证明自己男人雄风,战胜的凯歌,而是代表失败的丧命爆炸。
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带来的不仅仅未知的恐惧,还有震耳欲聋的声音,山摇地动的响动。
乱军之中不只是天山上的武世皇朝士兵那如同鹅毛大雪般密密麻麻的羽箭,射杀了无数没有被不知名的东西炸死的兵马,还有在乱军中侥幸没有被炸死,也没中箭,却被自己队伍慌不择路的同伴推搡之下摔倒活活踩死的。
乱军中死伤在自己兵士手里的人却占据了一小半。
这样的损失初看并不觉得如何,可是仔细算来,却也是很大的一个损失。
“秀城的探子来的消息。炸弹是来俊臣从天山南边拉到天山西边战场的。”天山战场二度出现了炸弹之后的第四天,天山脚下突厥军营军帐中,一个络腮胡子穿着金铜重铠身高将进两米的中年男人手里抓着一只刚从信鸽腿上摘下来的一张字条,脸色十分古怪。
“曲莱顿元帅,您是说那个爆炸的东西是南天山拉到西天山的?”满面虬髯的魁梧壮汉说话嗡嗡的瞪着牛眼,无法相信这个消息,要知道那可是一个南边,一个西边,天山可是很大的。据说天山可是危险无处不在的。简直无法想象中原人是怎么做到在南天山生活的。他们在天山以西都觉得天山是个地势险峻之地了。
“费农拓将军请不要怀疑我们士兵用性命换来消息的可信性。”被称为曲莱顿元帅的大汉将手里的字条放在桌子上的蜡烛上烧了。
现在已经知道了那个杀伤力大的惊人,且已经动摇军心的东西叫做炸弹,也知道是制作地点,下面他们要做的就是抓住那个制作炸弹的人,让那个人为他们所用,有了这么个人,他们何愁大事不成。
“炸弹……我们能弄到吗?”手里摇着羽毛扇子一身文士打扮的中年男人问出了在座十几个统帅将领的心声。是啊!只要要大批量的炸弹,他们还愁攻不下天山吗?就是将天山夷为平地都不是什么不可能的。
“买应该是不容易。不过抢呢?”脑袋上带着虎皮帽子的男人开口。
“就是,咱买不着,还抢不过不成?”身上穿着羊皮袄的男人接口。
在他们的心里,这个世界就没有抢不来的东西。拳头大就是硬道理。
就跟他们现在一样,生存环境恶劣,今天干旱,粮食收成一定不好,牛羊自然也不会太肥,那么举兵来攻打中原好了啊,就算打不下来也没关系,路过的地方他们都洗劫一空,不但有奴隶可以干活生孩子,还有足够的粮食和物资。
“斯托,佩特你们两个说话能不能动动脑子,你们身上有肌肉,难道脑袋也是肌肉塞满的吗?我们现在根本过不去天山,怎么抢?”摇扇子的文士慢悠悠的问了一句。
“冯佳乐你厉害你说怎么办啊!别在那耍嘴皮子。”斯托气的摘掉了脑袋上的虎皮帽子露出满脑袋的辫子。
“斯托你跟军师说话得客气点,别忘了人家可是我们突厥的驸马。”双手放在羊皮袄的衣兜里,佩特阴阳怪气的。
“让人高价雇杀手去南天山把除了制作炸弹的人全部杀了,把制作炸弹的人抓了,抓住人之后,一定要将所有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都灭口。当然了只要对方为我们所用,什么条件我们都可以满足,当然也要派我们的人跟那个人学习怎么制作,等我们的人学习会了,就将那个制作炸弹的人杀了,永绝后患。”冯佳乐摇着自己手里的羽毛扇子,说出的话却给人一种后背发凉,毒蛇吐信的阴冷。
“那这件事就交给军师去做吧!我们这边只要做好攻下天山的准备就行了,对方没有炸弹,我们攻下天山就只是时间问题而已。这场战争没有炸弹,我们就好打了。”曲莱顿直接拍板定夺,干脆利落,没有任何的犹豫,好像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冯佳乐却只是眼睛里没有什么笑意,却在脸上做出了笑容的表情的笑着走了。
冯佳乐原来只是边城的赶考书生,被带着人抢劫边城的突厥公主看中,抢回了宫,成了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