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是积极进取的人,想要什么,就去争、就去抢,从不让步,虽然贝博艺陪她的时间更久,但现在许欣选择跟他在一起了,那么他就要想办法,让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更浓重、更快乐,直到他存在一天,她就不会想到其他任何人。看着虚掩的房门,他打起了精神,踌躇满志,又跃跃欲试。
“欣欣……”
这时许欣提着医疗箱匆匆出来,她始终没看他,低头焦急地找碘酒和棉签,并没有觉得他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有什么古怪。她满脑子都是岑北亭衣领上的血印子,她太心疼了,忍不住的愧疚,虽然岑北亭当着外人的面硬要亲她是不对的,但她也不能乱咬人……
“你,”许欣对岑北亭说:“你过来吧。”
“嗯。”岑北亭走了过来,站在餐桌对面。
许欣用棉签沾了碘酒,越过桌子,小心翼翼地点在了岑北亭的嘴唇上。她没有穿高跟鞋,只穿了平跟拖鞋,她比他矮了好多,好小一个,刚好镶嵌在岑北亭的胸口。
“疼不疼啊?”许欣小声问。
岑北亭还是愣愣的,他盯着许欣看,耳朵里全是自己的心跳,她没生气,一点都没有,他这么混蛋,但她还是原谅了他,她怎么这么好。
“什么?”岑北亭问。
许欣说:“这么疼啊。”
岑北亭深吸口气,他一点点走近,将许欣抱进怀里,两手掐着她的腰,他对自己恨铁不成钢,“疼死我了呢。”他委屈地说,并且借机卖了个乖,说:“欣欣,你得亲亲我……”
如果是往常,想骗她套路要再深一点,但这次加了病号buff,许欣直钩也咬。“好。”她马上踮起脚尖,要亲岑北亭,但她刚贴近些,岑北亭反而往后一缩,他先打退堂鼓了,他眯着眼睛,不无遗憾地说:“算了,嘴上都是药,好苦。”
许欣心里一软,手臂环抱住他的脖颈,她认认真真地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真漂亮,给人一种深刻的迷惑,好像纵使大千世界,他的眼里也只有你。她亲了亲他的嘴唇,说:“你永远都不会苦。”
中午午休的时候,许欣去顶楼平台抽烟,她又碰到了贝博艺。她从没什么时候这么不想碰到这个人。但是已经撞上了,又装作没看见退出去,就太做作了。许欣咳了一声,掏出烟盒。
贝博艺对她饶有兴趣地笑了一下,在石米上弹了弹烟灰,说:“看不出来,玩的挺野的。”
许欣白了他一眼,说:“打火机。”
贝博艺把打火机借她,说:“我以为他回来以后你就戒烟了。”
许欣没说话。岑北亭的确要她戒烟。而她不是那种自我意识过剩、顽固的人。她也知道抽烟不好,伤肺,想戒但一直没戒掉,于是趁这机会狠了狠心。但香烟这玩意真不能碰,瘾太大,几天不见,甚是想念,今天是实在忍不住了。
贝博艺又说:“你一身烟味儿回去,岑北亭闻到了不跟你吵架?”
许欣终于被说得烦了,她斜了贝博艺一眼,说:“你好意思说话?”
许欣很少这么咄咄逼人,贝博艺意外地挑了挑眉,他弹了弹烟灰,说:“关我什么事。”
许欣手臂抱在胸前,没好气地说:“要不是你,岑北亭能跟我吵架?”
贝博艺一哂,举起双手说:“你们之间的问题跟我可没关系。”
许欣吸了口烟,淡淡地说:“我们之间什么问题都没有。”
“真的?”
许欣不说话。
贝博艺说:“我一直对你们这种不正常的恋爱关系很好奇。”
许欣说:“我看你才不正常。”
贝博艺说:“你们要是真的一点问题没有,你能在这儿抽烟?我做什么了吗?我只是站在这里,你们就能吵架。”
许欣顿时被问住了,她张了张嘴,什么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不由恼火,掐灭烟头,不想抽了。
月底lisa跟许欣透露风声,她跟人事那边的同事关系好,说华中区域的老总秘书马上要离职了,公司可能要把徐姐提拔上去,徐姐的位置就空出来了,要么空降一个新领导,要么就从本公司提,猜猜会是谁?
许欣对办公室政治并不热衷,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她最近风头太劲,又是徐姐的得力干将,大家都猜徐姐很有可能会推荐她。只是她的年龄太小,许多老员工不太服气,更为像李晓玲这样在公司发展了这么久还升不了职的老员工抱不平。
李晓玲本来因为岑北亭的事跟她有隔阂,现在新仇旧恨又添一笔,对她愈发没个好脸色,给她找了不少麻烦。
有一次许欣有个大会要汇报,许欣做了ppt,她拿过去,把公司名称少打了一个字母,开会前谁都没注意到,后来许欣上了台,被徐姐看到了,在台下发短信给她,脸色都变了。
许欣没想跟李晓玲斗,能避则避,照样把本职工作做好。
这天李晓玲又来找她,这次她的态度非常好,甚至比面试她的时候还要和颜悦色几分,她递给她几份文件,说:“这是启明的合同,之前会议不是你跟的么,没人比你对他们的业务熟了,你翻吧,翻好了周五给他们。”
启明的业务她的确比较熟,尤其是岑北亭现在还跟她住在一起,工作上的往来、电话从来都不避着她。
她知道启明马上和星耀有合作协议,最近岑北亭一直在忙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