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映寒眼疾手快,抄起手边的花瓶就砸过去,花瓶穿过尚未彻底关上的两扇门,正砸碎在丫鬟脚步,吓得她花容失色,倒退了两步。
碎掉的大块瓷片也正好挡在两扇门间,阻止了她及时关门。
“关门做什么?”宁映寒走过去看了一眼门上的铜锁,似笑非笑地盯着丫鬟。
对方被她这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没……没什么……”
“你不是说舅母在这里等我吗?她人呢?”
“夫人一会儿便到,请郡主稍作等待。”丫鬟低头闪躲着宁映寒的逼视。
“舅母和舅舅都不知道本郡主幼时曾习武。”宁映寒突然转开话题。
“是……是吗?”丫鬟不知她为何突然说起这个。
“你说,待会儿我若在这个房间将广平伯痛打一顿,表哥的差事还能成吗?”宁映寒话锋一转。
丫鬟抖了抖:“我……奴婢听不懂郡主在说什么。”
“听不懂吗?不会吧?”宁映寒挑挑眉,“这种事她总要选个信得过的人。”
丫鬟抖得更厉害了:“侯夫人只是让我将郡主请过来,我什么都不知道。”
“舅母只是让你把我请过来,那你为什么要锁门呢?”宁映寒道,“这般不守主人命令,肆意妄为的丫鬟,本郡主定要和舅母说明,将你逐出侯府。”
“我没有要锁门,我只是想关上门免得有人来打扰郡主。”
“好吧,把地上的碎瓷片收拾一下就退下吧。”
丫鬟不敢相信她突然这般好说话,但还是迅速照做。收拾间,手被碎瓷片划了一道伤口,宁映寒看在眼里,没有开口。
丫鬟粗略收拾了碎瓷片,脚步如飞地离开了。
宁映寒活动了下手腕,等着广平伯的到来,如果他好好说话还好,若是敢用强,那就先打一顿再说。
但等了半柱香时间,也不见他人影。
宁映寒有点不耐烦了,干脆起身下楼,楼下的大门果然被锁住了。她又试了试一旁的窗子,推不开,似乎也被从外上锁了。
防得倒是严密,可是有什么用?宁映寒想着,这锁大概也就能关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小姐,别说关不住自己,就算关得住,待会儿广平伯进来还不是只有挨打的份?
但广平伯不知什么原因,还没有出现。难道舅舅舅母学聪明了,打算把她饿得头晕眼花再让广平伯进来,以保万无一失?
宁映寒没有耐心继续等人,干脆抄起地上的板凳砸开了个窗子,从窗口离开了。
在后院绕了一圈,宁映寒最终还是决定先回宴会上吓吓张氏,走出一段距离,却遇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国公?你怎么到这边来了?”来人赫然竟是秦宣秦国公。
“你起身离席后,我看见广平伯一直坐立不安地盯着你离开的方向,半晌后他也从那个方向离开了,我不放心,就过来看看,”秦宣解释,“他发现我,按捺着和我聊了几句,才急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