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如何解释有人能在不惊动她的情况下,将她换了个地方。
但眼前的装饰,显然不像医馆,而是更像女子闺房。
能看得出此间主人在尽力往“清雅”靠拢,窗前摆着兰花,墙上画着梅花图案,房里其他装饰也都多多少少与“梅兰竹菊”有关。
但在宁映寒看来,装饰这房间的人似乎有些用力过猛,导致整个房间看起来并不协调,有种强装高雅之感。
她站起身,感觉头昏昏沉沉的,扶了一把床框,才勉强站起。
这样的身体状况让她心下一惊,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真的是酒里有毒?
她垂首,注意到身上穿着的白衫,怔了怔,一个可怕的猜测在她心中浮现。
她快步走到铜镜前,铜镜前映出一位女子,绝色的姿容,只是看起来异常憔悴。
这是她的脸,却不是她该有的样子。
发生了什么?不会又是……穿书者?
宁映寒让自己镇定下来,推开房门,准备想办法获取更多的信息。
随着“吱呀”一声门响,院子里两个正闲磕牙的小丫鬟站起身来:“宁姨娘,您醒了。”
“姨娘?你在叫我?”宁映寒挑挑眉,看来事情比她想象的要复杂。
两个小丫鬟闻言对视一眼,似乎在猜测眼前这女子又在搞什么幺蛾子,然后其中一个看起来较为伶牙俐齿的丫鬟转开话题道:“姨娘,您之前在天香楼订的香膏到了,您还不快试试?这次的香味保管能讨大人喜欢。”
宁映寒知道天香楼,是京城最有名的一家香膏店,除非天香楼在她不知情的时候开了分号,不然,她此时就是在京城。
从秦淮到京城,从公主到姨娘,宁映寒面
色却仍然镇定如常,上过战场、定过朝堂的安国公主,养气功夫比当年还要好上几分。
她笑了笑:“我是不是应该去向夫人请安?”
既然是姨娘,那上面总该有个正头夫人。
没想到她这句话一出,两个丫鬟又对视一眼,小心翼翼地劝道:“姨娘,算了吧,每次去夫人们面前闹事,吃亏的还不是您自己。”
另一个丫鬟也道:“是啊,姨娘,炉子上还煎着药,您先把药喝了吧。”
小丫鬟将药碗端来,宁映寒低头嗅了嗅,她并不擅长医道,是秦宣对此有些兴趣,时间久了,她也多多少少懂了些浅显的药方。
此时的药,她一闻便知,是一碗补身子的药,一般开给生过大病、身虚体弱之人。
纵然刚刚起身时有些头晕,这具身体却也远远没到需要这种补药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