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陵帝这么一提醒,沐流锦忽然一惊,“所以父皇的意思是说,摄魂草之事是有人故意的?”
陵帝微微颔首,脸色凝重的叹气。
“若真是如此,此人居心实在可怕!”沐流锦心生担忧,思索了一下,问道:“那父皇觉得此人会是谁?”
“哼!”陵帝阴阴冷哼一声,“方才殿上的情形你也看到了,你觉得会是谁?”
沐流锦回想方才殿上的情形,最终摇了摇头,“儿臣想不到。”
“一时之间,朕也看不出来,不过,以朕对佟正的了解,这件事他必然不会罢休,说不定还会私下去找北辰赫理论,锦儿,这几天,你负责京都安全,派兵加大巡查力度,一定要杜绝此类事件发生,另外,督促太医院尽快给佟生解毒!”
“还有……”陵帝顿了顿,抬起手示意,“现在佟生和凤倾瑶的事传的满城皆知,你想个主意让大家不要过于关注此事。”
“是。”沐流锦躬身领命。
陵帝点点头,长长舒了一口气,“好了,你先去办这几件事吧。”
“是,儿臣领命!”
沐流锦转身退出了朝政殿,站在朝政外的石阶上,他看了一眼皇城上空雾白色的天空,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压着一股无法说出来的沉重。
右相府,瑶居。
凤倾瑶推着楚邀月回来的时候,吕游正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无聊的掰着手指头,见他们同时回来,面色一喜,立刻便窜过来。
“殿下,你把主子救回来啦?”
“救回来?”
凤倾瑶眨眨眼,莫非楚邀月入宫给太后请安是假,去想办法救她才是真?
她好奇的盯着楚邀月看,楚邀月却是没好气的白了吕游一眼。
“去把我的药端来。”
这个月份的天气真的是冷了不少,纵然他穿了那么多,也无法抵御空气中带来的寒气,寒气入肺,弄得他不舒服。
吕游摸了摸鼻子,讨了没趣只能是转身去热药。
凤倾瑶却哪里肯这么轻易放过楚邀月。
她转过楚邀月的轮椅直面自己,然后弯下腰,高度与他齐平。
“邀月殿下,撒谎可是不好的习惯吆,说吧,你进宫,其实是为了救我的。”
楚邀月盯着眼前女子柔美的面容,面对她清澈如水的眼睛,淡淡一笑,抬起修长如玉的大手,放在她的头发上轻揉了揉。
道:“我自然是怕你受委屈,唔……当然还担心你被人拐跑了!”
说道拐跑二字时,语气里竟然有些嗔怪的意味。
拐跑啊?
凤倾瑶看着他意有所指的目光,讪讪发笑。
“不会不会,我意志坚定地很呢!”
楚邀月唇瓣微勾,凤眸略带戏谑,“坚定的很?”
“当然。”某女不假思索的答。
然后打着哈哈,“啊,那个我去看看你的药好了没有。”不想继续讨论这个问题,所以下意识的就逃避。
厨房里,吕游热好了楚邀月的药,端着正打算给他送过去,一转身,就瞧见凤倾瑶斜倚在门框上,眼神儿灼灼的看着他。
吕游被吓了一跳,手里的药差一点儿就洒了,他连忙稳住,然后发牢骚,“我的主子啊,你咋一声不响的站在那儿充门神呢,吓死我了。”
“吓死你也没见你死不是?”凤倾瑶开着玩笑走进来,接过他手里的药碗,放在鼻尖嗅了嗅。
那药味刺鼻而难闻,不知道加了什么奇怪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