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世俗儿女之态,何况我们是出自同一师门,更不必过份拘泥。”
水小华道:“师姐所言极是,不过小弟想起无意中害了师伯一生,内心即愧责不安,
因此,对师姐总觉得心中万分赧颜。”
一提起师父的伤势,萧晓兰顿觉心疼如绞,但她明白如果自己现出难过的样子,会
使水小华感到更不安。
所以,她只好强忍看哀伤,苦笑一声,道:“你也不要自责太甚,师父不是说过么,
一切都是天意安排,仔细想想,也确有道理,他老人家在这次闭关之前,就慎重再三,
迟迟不能决定,最后还是雪娘劝他,叫他老人家放心去做,别说地狱谷无路可进,即使
有什么风吹草动,她一个人也挡得住。师父精通玄机,胸罗万象,明知地狱谷进不来人,
但他料到这最重要的关期,恐怕无法顺利度过,因此,他老人家参悟了很久,才下定决
心,果然不出他老人家所料。”
水小华也明白此事不能完全怪自己,只是一种巧合,但站在他的立场,怎么也不能
完全释煞于怀。尤其是那个白发女人进屋的时候,瞪视他的锐利目光就好像是两把刀插
在他的心里。
水小华叹息一声,叹道:“小弟自幼命苦,想不到出世不久,连遭凶险,并累及师
父和师伯,上天有眼,为什么不降罪于我呢?”
萧晓兰听他之言,也勾起自己悲惨身世,再见他昂首茫然的望看外边,满脸凄苦之
色,芳心大为感动,同病相怜之情,油煞而生。
萧晓兰不由放下了炊具,走到水小华身边,柔荑拉看水小华的手,低声地道:“华
弟弟,你为什么这样想不开,你该珍重自己的身体,光悲痛有什么用呢?”
水小华乃至情至性之人,对自己所敬爱之人,恨不能把他们的痛苦加到自己身上,
因此,一想起师父和师伯的情形,登时五内俱焚,人于自怨自责之境。
他在极踹伤痛之际,突觉一只软绵绵的手握住自己,并且在耳旁响起一个从来没有
听到过的亲切和甜蜜的声音。
水小华侧目一看,见萧晓兰紧挨看自己站立看,自己的手正被握在她的玉手里,他
的脸登时骚热起来。
他本来是想挣脱的,但心里泛起一种无限舒适的感觉,阻止了他的行动,像一个久
别家园的孩子,在外面受尽风霜之苦,突然投进慈母的怀抱一样,使水小华陶然如醉,
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