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煦尝到点乐趣,总想拉着她再来一回,钟华甄拒绝了。
那时候是在钟华甄的房间,她两天没出门。
“我随你只是我想,”钟华甄说,“等你日后找到自己喜欢的人再同别人寻乐子,我现在不想。”
李煦好像有什么话要说,憋了好一会儿才道:“你不是喜欢我吗?我又不在乎这些。”
钟华甄摇头道:“我不行。”
李煦顿时不知道说什么,他允许钟华甄喜欢他,自己也能简单说出朋友间的喜欢,但男女间的爱,总让他心跳加速,面红耳赤,就好像出不了口,一说出来就被被钟华甄笑话。
钟华甄那时候在写字,案桌整齐两侧分摆书籍,一用抄写,二用注释,文竹绿片细小,精巧可爱。屋子外阳光大照,透进窗牖时暖意十足,香几上红珊瑚盆景晶莹,案桌下有两张扶手椅,案几摆香茶。
李煦坐在书房的红木扶手椅上,手托住脸,看着钟华甄。
她的容貌一直是数一数二,睫毛长,眼睛漂亮,脸上有了些肉后,越发精致。胸口鼓起,一戳就会轻弹,腰细握在手心时,总害怕会折断。
李煦的手慢慢放下,趴在桌子,眼睛看着她。
那晚月光是朦胧的,不像别的夜晚漆黑深沉,他能隐约看清她,手下细嫩肌肤是温暖的,她在他耳边叫他阿煦,娇滴滴的,让人心发颤,将他身上焦灼的气息都激发出来,只在他占有她后得到平息。
他果真是最喜欢和她在一起的,想要一辈子都和她待在一起。
钟华甄感受到他的视线,停下笔,微微抬头看向他,她长发用支木簪挽起,露出皙白的脖颈。
“你看我做什么?”
李煦顿了一下,说:“我的人不许我多看?你哪来的胆子?”
钟华甄无言以对,只道:“你这霸道性子还真是一点没变,我瞧你都已经这般大了,怎么还总是这种想法?”
李煦坐直起来,皱眉问:“我不过比你大两岁,你嫌我岁数大?”
钟华甄撩袖沾墨,“你以前挑自己喜欢听的也罢,现在怎么还自己造一句自己不喜欢的?方才见你看我,似乎有事相求,你要让我做什么?”
“也没什么,以后你记得写封家书给我,我要每个月,”李煦也不瞒她,直白开口,“我会派专门的信使同你来往。”
他去年在外征战,闲暇时日不多,每每有空,都在抓心挠肺想她为什么还不回信,神武营有人早已经娶妻生子,收到妻子寄来信时总要到处吆喝一声炫耀,惹一众羡慕嫉妒。
李煦也想那样。
钟华甄笔上的墨水滴到纸上,她慢慢把笔放在玉石笔架上,开口道:“家书这种东西,不是随便写的,我现在在这种地方清闲,但以后回主城就没有多少时间,怕是还没寄出去,就已经被母亲发现。”
“反正你是我的人,寄一封家书没什么,”李煦自己给自己倒茶,“长公主那边你就悄悄避着,等我以后接你回京,你就不用担心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