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显然不是一句打发人的玩笑话。
两者之间,必定有着某种联系。
余瑶飞快行动起来,夏昆虽然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对这个有了浓厚的兴趣,但也还是竭尽所能给她带出宫里的秘籍,甚至还有许多野史,也一并找来,摆放在书房中,任她翻阅。
两个月之后,余瑶终于从一条又一条乱杂的线中,寻到了某种微妙的联系。
用过午膳之后,金秋的阳光照得人身子暖和,懒洋洋的舒泛,一个婆子到石亭中禀报,说是罗言言来了。
余瑶虽然对人间的亲人没什么感情,但感觉也不坏,罗言言又还是个小丫头,稚声稚气的,机灵又可爱,没什么坏心眼,因此余瑶对她,也是宠爱有加。
“快请进来吧。”她如此说道。
罗言言仍旧是老样子,又好像一夕之间长开了似的,五官都明艳不少,隐隐的也能窥见日后的风华,只是一张嘴,仍停不下来,吃完糕点就开始说,说完又闲不住往余瑶身上凑。
她好似特别喜欢余瑶。
没有理由的一种喜欢。
就像是夏昆总想靠近余瑶一样,她一缠在余瑶身边,就格外的快活。
昌平王妃有一回见了,也跟着笑,意有所指:“瑶瑶好似特招小孩子欢喜。”
余瑶起先不懂什么意思,还是有一次老太太暗中问起她肚子的消息,她才恍然大悟,然后下一次,接着装傻。
孩子是绝不可能有的。
别说她和夏昆才成亲几个月,就是二三十年,也蹦不出来一个小娃娃。
罗言言坐在石凳子上,余瑶看书,她也跟着看,她是罗府的嫡小姐,身份高贵,自幼就请了最好的先生教琴棋书画和书法,又生长在高门大院中,那般眼界和见识,不是一般同龄人能有的。
“表姐姐也仰慕始皇吗?”罗言言凑近一看,瘪了瘪嘴,问。
“四妹妹还知道始皇?”余瑶忙里抽闲,和她聊天。
“自然知道,给我启蒙的女夫子总将始皇挂在嘴边,说始皇是有大才之人,他改善百姓生活,救众生于水火,是最值得敬佩的英雄,我们每个人都不应该忘了他。”罗言言见自家表姐姐终于分给了她眼神,连忙将自己知道的东西都倒豆子一样倒了出来:“夫子还说,始皇此生唯一的污点,大概就是与皇后感情不和。当年十分得宠的贵妃突然去世,始皇心中悲痛,竟不顾与皇后少年夫妻相伴的情分和满朝文武的劝阻,执意认为贵妃逝世与皇后和太子有关,将两人下狱,下令腰斩。”
余瑶没想到还能听到这样一段事,她追问:“既然是年少夫妻,为何丝毫不信任,最后就连亲骨肉也不放过。”
将发妻和亲子腰斩。
这得有多深的仇,多重的恨。
这个始皇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
罗言言皱眉想了好一会儿,才有些不确定地道:“夫子说,当时朝野上下,都在传皇后出生不详,且有妖术傍身,引得人心惶惶。”